好容易等到天色渐暗,阿兄从外头回
“豆折是甚?”这几个小孩都是脸好奇。
“待做来你们便知晓。”罗用蹲身将袋米包起来,拆袋口根细线,将其倒在墙边个陶瓮里。
这个陶瓮原本就是用来装米,早前他家那些米都被四娘她们给卖,然后这陶瓮就只空着,倒是不脏,四娘前些天还擦过次呢。
“阿兄,豆子泡好!”六郎七娘那两个出去没两分钟又回来。
“可是放在炕头上泡着?”罗用问他们。
“倒也没多少,四郎与九郎还在山南道没有回来,家中便让二人送来。”说话这人看着倒像是马家名管事。
“何需这般客气。”罗用笑道。
“并无多少。”那人说:“白米就只有两袋,于下皆是稻谷,你们要吃时候再自己舂来,早早舂好,后边就怕放坏。”
这两人帮罗家把那车稻米稻谷搬到屋中,也不肯多留,与罗用道过别,当即便又赶着牛车回去。
自打从西坡村到离石县这条水泥路修好以后,来往于这两地时间也就缩短不少,从前要大半日才能走完路程,现如今只要小半日就能到,他们这时候回去,待到离石县时候,天色应该也还早。
”罗用又翻个身,整个人趴在炕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阿兄……”
“阿兄,吃煎饼馃子吧……”
“阿兄……”
“阿兄你又睡着?”
“嗯!”那两个直点头,阿兄老早便与他们说过,那豆子若想泡得快些,就得放在炕头上泡着,因为那里有热气。
“那你们再端个木盆过来,咱们把白米也泡上。”罗用又道。
“哦。”那两个小蹦蹦哒哒又去。
豆子泡上,白米也泡上,然后就等着这两样东西泡开,好上磨去磨浆。
罗用去羊舍那边与人说事,家里这两个小就守着大小两个木盆,眼巴巴等着,阿兄说白米要泡到用手都能捻开时候,才好上磨去磨,他俩不时就要从盆里摸粒白米出来试试,试来试去,越等越是觉得这时间过得真慢。
看着那大堆稻米稻谷,罗用想想,便对旁六郎七娘他们说道:“今日咱不吃煎饼馃子,阿兄与你们做样新吃食。”
“甚?”说到新吃食,这两个小孩就都来劲。
“你二人先去取二升豆子泡上。”罗用对他们说道。
“阿兄,要做甚吃食?”四娘这时候也进来。
“豆折。”罗用说道。
罗用趴在那里动不动。
那两个小觉得有几分百无聊赖,在炕头上滚滚,寻个舒服地方各自窝着,没会儿,就都打起小哈欠。
三个人这睡,就睡到日上三竿,四娘五郎两个起床时候也没喊他们,大伙儿都说阿兄在关内道那边修路可辛苦,出去没几个月,整个人都黑好多,不过个头好像是有变得稍微高壮点。
马家人赶着牛车过来送米时候,罗用他们几个才刚起来,正坐在杂货铺那间屋子里,就着粟米粥啃菜饼子。
“怎今年又有白米送过来?”听闻对方是来送白米,罗用也是有些吃惊,去年他将占城稻稻种卖给马家人,所以去年秋冬马飞阳他们送白米过来,罗用也不觉奇怪,怎今年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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