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帝前些时候还夸奖他们,言是长安人多爱好马,为买匹好马,大笔大笔给那些番邦国家送钱,不如那几位骑燕儿飞上朝*员有觉悟,然后还赏赐他们几个人辆铁燕子,也就是铁制燕儿飞,结果嘛……
那几个家伙现在还骑自家原来那燕儿飞呢,铁燕子就供在家里头,言是圣人所赐,如何能够用于骑行,实际上他们就是嫌那铁燕子太重,骑着太累,不爱用。
皇帝是个什感受,众人便不得而知,不过马飞阳觉着,这几个*员三年五载
“你道谁都跟你般?”马四郎言道。
“还说呢,今年开春那时候,你不也说不想走?”马飞阳当即揭他兄长老底。
“三郎可是定好住处?”马四郎不搭理他,他对罗用说道:“若是还没定好,不若便住在马氏商行,此去太学,并不算很远。”
“便住在丰安坊那边。”罗用说道。
“那边离太学可远。”马飞阳又说话。
罗家兄妹来到长安城第天晚上,便是住马氏客舍,马四郎给他们开两间上房,罗用带着五郎六郎住间,大娘带着四娘七娘住间。
黄昏那时候敲过闭门鼓,长安城各坊坊门便落锁,待到夜幕降临之时,马氏客舍周边街道上,许多商铺都点起油灯,挂上灯笼。
听闻从前油纸贵,大伙儿用灯笼也用得不如现在这般多,到眼下,就算是最最普通小食铺,也要在铺子外头挂上两个灯笼。
听闻这两年元宵节,也比从前热闹许多,街道上花灯比从前多,不仅在外头大街上有花灯,连他们坊间也有许多人家自己做花灯挂起来。
“三郎此次进京,可是预备要在长安城定居?”
“无妨,骑燕儿飞过去便是。”罗用不在意道。
“不如置办辆马车吧,你现在也是朝廷命官,该有排场总是要跟上。”马飞阳说。
“不过就是个小小从七品上。”罗用笑道:“听闻那日日上朝*员,还有骑燕儿飞呢。”
像罗用这种小官,每个月就初十五两回朝,其他时候该干嘛干嘛,那些日日上朝,品级个个都比他高。
马飞阳想,却是也有几个那样神经病,明明家里也不是没钱,偏要自己骑燕儿飞上朝,不少人拿这个事情笑话他们,别人越笑他们就越是要骑。
马氏客舍,马四郎在二楼厅堂招待罗用,茶几上个小火炉正烹着热茶,马家兄弟与罗用各自裹着件鹅绒寝衣,偎在软榻之上,面前是茶烟袅袅,耳中是琴声悠扬,身上鹅绒寝衣还透着几分皂荚清香。
这环境这氛围,着实是好得不能再好,也难怪他们这里生意直都这好,即便是很多人家里明明已经置办上鹅绒寝衣,会友时候,常常还是要来马氏客舍这边。
“并非。”罗用刚刚睡整个下午,这时候被这里氛围这熏染,竟又生出几分困意来:“待到明年开春,便回去。”
“这长安城这般热闹,待你在这里住习惯,就不舍得回去。”马飞阳笑着说道。
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喜欢热闹,从前在离石县时候,就喜欢呼朋唤友地胡闹,眼下来到长安城,就好像那小老鼠进谷仓般,整日里乐颠颠,恨不得做梦都要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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