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罗用也向他拱拱手,说道:“圣人若是应下,你明晚便来这光德坊,就在这边做蛋糕,圣人若是不应,你便后日早过来,莫要晚,还得去太学点卯。”
“三郎尽可安心,定然不会误你点卯时辰。”徐内侍保证道。
毕竟是要呈给圣人吃食,不论是徐内侍还是罗用,都不敢疏忽大意。这个东西最好就是罗用当时做出来,亲自交到徐内侍手中,让他呈到皇帝面前,中间不好再经由其他人之手,万到时候出点什差池,他们两人都是担待不起,万再闹得严重点,出个投毒事件什,他俩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也正是因为如此,罗用才会提出把这做蛋糕手艺教给徐内侍,往后叫他们自己做自己吃,自然也就没有罗用什事。
罗用对这徐内侍印象还比较不错,至少没有什恶感。虽然直到二十世纪那时候,不少人对于阉人这个群体还抱有很深偏见,认为他们就是群身体和心理都不正常变态,然而对于生产这种变态,并且享受着他们服侍人群,往往却又崇拜向往,极尽地美化。
皇帝面子自然还是要给,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罗用与罗大娘若是还想在这长安城发展,得罪皇帝又能有什好处,不过就是个蛋糕而已,单独做个又能有多麻烦。
于是在那徐内侍道明自己身份之后,罗用便与他说,这蛋糕制作需要耗费些时间,今日定是来不及,从眼下这时候开始准备,至少也要等到后日早才能做好。
“如此便劳烦罗助教!”徐内侍听闻此言,心中也是松口气。
这罗助教素来便有棺材板儿之名,他今日来晚,没能买到蛋糕,若是再没有他这个话,回去以后怕是不好交代。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罗用笑道:“蛋糕此物,虽比不得山珍海味,却也颇得娘子们喜爱,想来宫中贵人应也不差,只是宫城离这光德坊亦不算太近,若是次次都要跑出来买,着实也是有些不便,不若明晚做蛋糕时候,徐内侍便来看看,也不很难,你若学会,往后自己便也能在宫中做蛋糕。”
罗用知道并不是每个身体残缺人,心灵上也必然就是残缺,并不是每个在年幼时遭遇过不幸人,长
徐内侍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像他们这些内侍,不仅在身体上是残缺,在那皇宫之中为奴,更是半点保障也无。
天家也怕宦官篡权,自小便不准他们认字,旦有个什行差踏错,轻则挨打,重则丧命,在世人眼中,宦官命总是很轻贱,宫女们运气好话,还能熬到出宫嫁人那日,宦官却要直在那宫墙之内侍奉天家到老。
老得不能用,再出宫自寻生路去,宫廷之外哪里又有他们去处,大多也就是去些寺庙之中,却风烛残年。
佛说众生平等,平等是很好,只是这些寺庙,却也不是给他们白住,很多宦官为自己晚年做打算,年轻时候就开始给这些寺庙捐赠香火钱,甚至还有集资翻修寺庙,就为老来能有个去处。
“多谢罗助教美意,此事还得先禀报圣人。”徐内侍对罗用拱手道。即便是心里再怎想学,这件事他也不能擅作主张,还得看皇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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