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老子哪里爽快,老子甚都还没答应呢。
“不瞒你说,某眼下便有个难处。”只听那邢二说道:“常言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些小兔崽子太能吃,那分拣羊绒鹅绒活计近来也不好接,三郎大义,若能赏他们口饭吃,每月那八百文钱要不要都无妨。”
罗用听闻他话,当即转头看看屋里那些‘小兔崽子’们,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三
几个小孩正围在炕头那里忙活,又是添柴又是调面糊,瞅着像是在做晚饭。
罗用对邢二说明自己此行目,那邢二想想,说道:“这事倒也能管,届时安排几个弟兄过去便是,自己却是不能日日都在那边。”
像罗用这种能把买卖做到这大,自家在长安城中却又没有什根底,这年头倒也少见,所以罗用这来,就算是邢二大客户,只不过他从前还接许多小客户呢,总不能这大买卖做,从前那些就都不管。
“使得。”罗用点点头,又问他道:“不知这钱财方面?”
“罗三郎随意给些米面便是。”邢二爽快道。
,好些地方都有豁口,本来也就米多高堵土墙,再弄几个豁口出来,进出着实是很方便,他们这坊也不住什学生和大官,平日里也没人盯他们翻墙不翻墙。
罗用行到归义坊以后,路问着人,寻到邢二等人所在院子。
透过半人高篱笆墙,入眼是小片颇为宽敞空地,空地中间建着四四方方间大土屋,土屋墙壁上开不少大窗户,窗户上贴着油纸,屋顶这时候也在冒着炊烟,想来屋里应也是烧炕。
“此处可是邢二郎家宅?”罗用在院子外面扬声问道。
“你找们老大作甚?”那边柴堆后面冒出来个十来岁少年人,看着罗用眼神满是警惕。
罗用听,便知这孙子也是个狡猾,自己这保护费若是给得太随意,他们这边也给他搞个随意保护下,那能行?
“每月贯钱,并米面若干?”罗用试探道。每月贯钱,每日就是三十三文,长安城中不少贫民半个月工钱也就这多。
“八百文就好。”邢二大手挥,每个月就给他减去二百文。
罗用听这好,非但不给他抬价,竟然还给他往下降,瞅这家伙也不是那顶实诚人,于是便问他:“不知邢二郎还有其他什要求没有?”
“哈哈哈,离石罗三郎果真是个爽快人!”那邢二哈哈大笑道。
“乃离石罗三郎,有事与他商谈。”罗用自报家门。
土屋那边,吱嘎声有人推门板出来,是个五大三粗壮汉,头发有些乱七八糟,就在头顶上随意扎个马尾,也不盘发髻,条褪色头巾子扎在额前,不知是用来保暖还是装饰,身上穿着短褐,倒像是絮绵,脚底下穿也是绵靴。
“邢老大,这人说他是离石罗三郎。”柴堆旁边那小孩扬声说道。
“行,抱柴火赶紧进去吧。”邢二说着,几步走到罗用跟前,给他开院门——个低矮稀疏到可以忽略不计篱笆门。
邢二将罗用引入那大土屋之中,进去以后罗用才发现这原来是个作坊,主要就是分拣些羊绒鹅绒之类,那些箩筐里装着不少分拣完和未分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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