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寻到邢二,便把这事与他说,邢二却道:“从前阎六也曾关顾过这间酒肆。”
罗用听,莫非这家店也曾被阎六勒索过?那小子胆子挺大啊,听闻这家店时常会有些达官贵人关顾。
“也是几年前事情,后来这家酒肆名气越来越大,曾有贵人来此饮酒,听闻此事,差人到恭王府打声招呼,自那以后阎六便不曾来过。”邢二解释道。
这也是长安城中贵人们常有做派,有什事情,相互间打个招呼便是,没什大事
城中闭门鼓还在咚咚响个不停,丰安坊中街道上不少人走来走去,有匆匆往家里去,也有三五成群出来吃酒。
罗用赶着驴车来到南门附近,进条巷子,走没几步,便看到间不大不小酒肆,铺子看起来有几分陈旧,生意倒是不错。
这间酒肆所卖酒水皆是自酿,货真价实绝对没有兑水,喝起来不错,价钱也很合适,罗用挺早以前就听侯蔺说过,邢二之前也曾带他来过回,所以这时候便也熟门熟路。
“三郎可是与邢二郎起?”在门外招呼是店家小儿子,是个机灵记性好。
“你竟能认出来?”罗用笑问。要知道这家酒肆他总共也就来回而已。
几天后个下午,罗用与邢二相约在丰安坊家小酒肆吃饭。
“阿兄你们又要出去吃?”四娘看这都要到饭点,罗用又要出门,那眼睛登时就瞪起来。
家里这些男人都烦死,自家有饭不吃,偏要跑到外面去吃,长安城物价多贵啊,顿饭动辄就是大几十上百文钱,又不跟他们从前在西坡村许家客舍那样。
“莫要这般小气。”罗用边给五对套车,边笑嘻嘻说道:“你都这有钱,还这般抠门,叫那些穷人要到哪里挣钱去?”
“那些酒肆老板是穷人啊?”五郎也不喜欢自家兄长整日出门,前些时候忙那杂货铺子事情,几乎都不怎着家,这两天好容易清闲点,他又要往外跑。
“这有何难?”对方笑笑,指着五对说道:“这般威风毛驴,长安城中再也找不出第二头来。”
“原是如此。”罗用也笑起来,怪不得当初白以茅那几个刚到西坡村时候,就想把五对给捉去,原来就算是头毛驴,只要够帅够威风,对主人来说同样也是很有面子。
“这毛驴便交给你。”罗用下车以后,摸摸五对大毛脑袋,对那年轻人说道。
“三郎只管安心,定会帮你照顾妥当。”年轻人拍胸脯保证。
罗用笑着进铺子,心道自己上回过来时候,好像也没见这小子对他这般热情,难道是因为他上回没有赶着五对过来?
“那酒肆老板要不要买菜嘛?要不要雇人做工嘛?”罗用说着,已经套上驴车,赶着五对往院子外头去。
“过戌时若不回来,便要关院门。”四娘在后面喊道。
“啧,知道。”罗用摆摆手,赶着驴车哒哒哒哒走远。
晚上九点钟以前回家嘛?从前跟罗奶奶起生活时候,也没有过这严格门禁。
长安城大街宽阔又平整,坊间街道也是比较宽敞,眼下这时候正值开春时节,下过几场春雨之后,空气中便也开始透着湿润气息,时而还能闻到阵草木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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