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听,心里也觉得有几分不是滋味,他对这几个小姑娘说:“活人又怎能和饼干相提并论呢?”
筐碎饼干里面就算有那十片八片是好,罗用根本也不会去在意,但堆坏人里面就算只有那两个是好,他都会睁大眼睛努力去辨认。
“若是不叫她们在外面吃些苦头,哪里又能知道家里好。”其实这后面还有句话,罗用在朝堂之上并没有说出来:
“如果儿女宁愿在外面吃苦也不肯回家话,那父母就应该
临近中午饭时间,有个在楼上生活用品区干活小孩,过来她们这边喊声,说是罗三郎找她们有话要说,叫她们全部都到二楼茶室集合。
南北杂货二楼商品相对没有楼那多,罗用在二楼角设个不大不小茶室,其实也就是办公室。
罗用偶尔有事要与他那些弟子们商议时候,或者是有关于杂货铺事情要与别人商谈,常常就会在这个茶室进行。
几个小娘子惴惴不安进那间茶室,见那里面除罗用,还有罗用两名弟子,都是平时与她们几人接触较多。
小娘子们很担心罗用会叫她们回家,但是罗用却没有多说什,而是直接人给她们分张用工合同,问她们签不签。
日早还有忙活。”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罗用这个弟子这些话说出来,有几个小娘子心中顿时就咯噔下,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他却全然没有发现,径自忙活自己去。
这天晚上,这些小娘子们回到工舍以后,有几个人把这话说,另外几个原本还没想到这茬,这时候也都跟着慌乱起来。
是啊,那些好饼干被掺杂在破碎饼干里便宜卖掉,虽然也是有些可惜,但是谁又有那多工夫片片去寻找挑拣呢,有那个时间,他们完全可以做出更多饼干。
她们这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堆破碎饼干里面几片好饼干,甚至连她们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就是块好饼干,像罗三郎那样大忙人,他又怎肯花那样多精力去细细区分呢?
“这是……”个小娘子睁大眼睛问道。
“这是份为期二年用工合同,你们几个最大今年也才十七岁吧?两年后也就十九,到时候若想嫁人,也不算太晚。”在罗用看来,十九岁结婚简直太早,不过眼下毕竟还是个早婚年代。
“!”个小娘子听这个话,忽地就用手掌捂住自己口鼻,闷声哭泣起来。
“这是怎?”罗用不解道。
然后就有个小娘子把她们这些时日担忧跟罗用说,还有那个饼干事情。
不出几日,坊间又有传言,说那罗三郎之所以收留她们,不过就是想让她们在外面吃点苦头,等到知道家里好,就想回去。
让她们在南北杂货干活也是暂时,过段时间就要把她们个个全都送回家去。
“不会,罗三郎许在这里做工,便不会中途把送回去。”邵草儿并不相信外面说辞。
“……”其她小娘子都不说话,因为她们当初过来时候,罗用根本没有给过她们任何承诺,这也是她们这些日子以来这般不安主要原因。
如此又过几日,五月廿五这日,罗用难得又来趟杂货铺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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