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贩些布帛。”王当说道:“近来凉州等地布帛价高,些草原上部族甚至提出非布帛与铜钱不与交易,从前不少商贾都是用豆麦粟
这家酒肆在长安城中也算是中高档次,长安城娱乐生活并不是别处能比,光是厅堂里摞着那几个大冰块,就把这些贫苦人家出身汉子们看得愣愣。
“寻个寻常小店便是,何需如此破费。”王当现在收入也算不错,但他们毕竟赚辛苦钱,这样场合,若是叫他们自己花钱消费,那还是有些不舍得。
“你们能来长安城,也很高兴,阿姊个人在凉州城,那远路,也看顾不到,平日还要依靠你们多多照应着些。”罗用端起酒杯,浅酌口,又对王当等人拱拱手。
王当他们听这个话,便都笑起来:“她如今哪里用得着们照应。”
“此言差矣。”罗用言道:“她如今在羊绒买卖上虽也做出几分模样,但到底是介女流,若是无人帮衬,就怕些歹人要起恶念。”
七月中旬,王当等人与个商队同运货来到长安城。
他们乃是从凉州城出发,没有经过离石县,而是直接走南边那条老路。
这边这条路眼下也在重新铺设路面,从那凉州城出来,走不到七八日,便到正在休整路段,过那段路,便是宽敞水泥路面,估摸着要不多久,这条水泥路便能直通凉州城。
从西域过来商贾,从前直便是走这条路,这路上每隔几十里便有处驿站,驿站周围也有许多私人经营逆旅客舍,基本上要买什都能买到,吃住也都不成问题。
还未到长安城,王当等人就先在个驿站旁边吃到炒田螺,听闻这种炒田螺吃法乃是离石罗三郎所创,他们这些人也都感到与有荣焉。
“这倒是,凉州城什样地方,听闻还有些被朝廷通缉恶人流窜到那边。”
“三郎倒也无需忧心,都知道你阿姊与那朔州赵家关系近,赵家人现如今在凉州城也颇有些脸面,他们家那多人马,寻常人哪里敢招惹。”
行人吃吃喝喝,然后又说到他们此行来往长安城用意。
王当等人这次过来,不仅仅只是为帮罗二娘运货,他们自己也打算从这边贩些货物过去。
“你们这回打算贩些什货物到凉州城?”罗用问他们。
王当等人此次来往长安城,来是因为有相熟商队邀请他们同行,二来他们自己刚好也有批货要运往长安城,货主便是罗二娘,货物主要就是羊绒毛衣裤和羊脂皂。
待到进城以后,与那同行商队道过别,王当行便直接去丰乐坊,将这批货物运到南北杂货,罗用个弟子接待他们,又安排人到太学去给罗用传话,待到太学那边下课,罗用便往这边来。
“可是吃过饭,看你们这个个还没睡醒样子。”罗用进杂货铺后院,就看到群汉子迷迷瞪瞪坐在院子里打着哈欠,当即便笑道。
“上午刚到时候吃些,觉就睡到这个点,走走走,咱块儿出去吃饭去。”单买卖跑下来,王当免不得也要犒劳犒劳兄弟,今晚他们打算出去吃点好。
罗用哪能让他请,把人往相熟酒肆领,吃用花销全让店家算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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