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五以前,五百斤豆折,送去秦记汤饼铺,大娘你可记下?”刘老汉问他孙女儿。
“记下。”小姑娘将自己手里拿着张麻纸递给她阿翁看。
“给做什,又看不懂。”老头儿摆摆手,又道:“大娘你在铺子里看着,若是有人来买物什,便去后头喊声,去给你耶娘搭把手。”
“阿翁去,去帮忙,你看铺子。”小姑娘站起来说道。
“你去做什,你是能做豆折还是能推磨,好好在这儿待着,再把这两日学得字再多写几遍,咱们家可就你个识字,将来这写写算算,可都指望你。”
“这豆折可是这两日新做?”两人到羊舍那边,就先进刘活他们家卖豆折铺子。
“前些时日刚打下来新米,豆子也是今年新豆子,这回做出来这些豆折好吃着呢。”年轻人都干活去,铺子里就剩下刘老头领着小孙女在看着。
“你们现在能有多少货?俩要多。”个定胡人笑着说道。
“原本还有三百来斤,今天大早被人买走百多斤,这会儿也就剩下不到二百斤。”老头儿说道。
“便都要。”个定胡人说道:“下月初五以前,你再送五百斤豆折到秦记汤饼铺。”
相较于这个时代别村子,离石县西坡村也算是十分热闹村庄,但是与罗用他们目前所在长安城相比,它依然安静得像是另个世界。
这年九月底,离石县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不过好在还未落雪,行路也还算是便利。
这日,有几个定胡人来到西坡村,往林家院子送个两尺余高坛子,那坛子上头封泥,瞅着像是酒坛。
“这是大娘与们送来?”林母围着那坛子瞅半天,也没瞅出来这物件有甚稀奇,值当罗大娘千里迢迢请那定达快递人给他们送过来。
“正是。”那两个定胡人接过林家小孩递过来粗陶碗灌几口温水,笑着对他们说道:
许家人这两年挣些钱,他们家小孩又多,年初时候,许家兄弟从县里寻来个外地先生,让他教自家小孩识字,顺带这村里村外小孩也都跟着学。
那先生是从关内道过来,说话时候口音比较重,读过书也不是很多,不过教这些
“哎,好嘞。”
“你看总共是多少钱?”
“看看……”
“……”
买得豆折,两个定胡人赶着驽马拉板车又往旁边铺子去。
“这里头装可是稀罕物,精贵着呢,只这坛子,少说也要数十贯。”这还没算上罗大娘给他们定达快递运费。
“竟是这般贵!”听闻这价钱,院子人都很吃惊,林父林母十分心疼钱财:“甚稀罕物什,值当花费那许多钱财去买?”
“待你吃过,便知值当不值当。”这两个定胡人也不多留,从林家告辞出来,到羊舍那边采购去。
西坡村这边有不少好东西,从这里买些豆折大酱酱油之类物什,带去定胡县,销路不愁,转手就是笔收入。
隰城太原那边弟兄也托他们从这边买货,打算在经营快递铺子之余,另做几样杂货买卖,他们这些人内部走货话,另外还有个内部价格,运费成本比旁人低许多,不过他们主要就是搞搞批发,并不打算做零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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