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青豆粒儿并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它们带到哪里去,走段路,心里就要不安害怕起来,有时候还会比较烦躁,勉强被林五郎他们安抚下去,又走段,它们又要不安起来。
如此又行三四日,行人走到蒲州安邑时候,遇到群推板车村人,他们那板车上放着筐筐柿子。
那些柿子个头都比较大,颇红,卖相不错,只是还未孵软,都是硬,这会儿被这风雪冻,更是梆硬梆硬。
“老丈,你们这些柿子打算运去哪里?”
与阿
说起来,他连林春秋都能忍,这点事情又算得什。
他们林家这两年氛围也是越来越不好,林大郎林二郎与林春秋越来越不对付,林大嫂仗着自己为林家生三个男孙,现如今在家里头也硬气,林二嫂在许家客舍干活,家里就剩下她和林春秋媳妇,院里院外那些个活计,从前都是家里儿媳妇们做得好好,也没有起过什大争执,现如今却是隔三差五便要闹回。
从那家里头出来,林五郎便觉整个人都清爽,就算是在这种下大雪天气里行路,他也不觉得有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罗大娘,心里就很高兴。
“汪!汪汪!”
“怎又叫起来?”
林五郎等人跟着定达快递运货队起走,路上走得顺利安稳。
他们先是从离石到隰城,跟他们起过来定达快递那些人,到隰城以后便不走,让隰城那些人验过货,双方交接好,在隰城休整个晚上,第二日便从隰城这边运批货,回定胡县去。
林五郎他们则是跟着隰城这边人起南下,这次他们没有再走旱路,而是坐上定达快递人租来货船,沿着汾水顺流而下,很快便到临汾。
从临汾再往南,他们又改走旱路,这条水泥路修得平整开阔,林五郎他们又有驴车,几个人轮流坐坐,这路走得并不辛苦。
只是麦青豆粒儿这两条大狗显得有些不安,自打被罗家人抱回去养,它们就直生活在西坡村罗家院子里,就算后来罗用他们都走,这两条大狗依旧每日守在院中,等着主人们归来。
“带这两条狗出门也是怪不容易。”
“林五郎倒是个好性儿。”
“五郎啊,这两条狗怎回事呢?”
“无事,就是心里头有些不安稳,待哄哄便好。”
“呜……汪呜……”
这回林五郎突然就要带它们出门,这两条大狗表现得十分抗拒,这路上都不知道闹过多少回别扭,逮着机会就想调头往回跑,也亏得是林五郎和阿普都是仔细人,若是换别个,说不定个不留神就叫它们给跑。
日子天天过着,他们这行人在路上天天走着,林五郎原本还以为,只要看紧这两条大狗,阿普他们也别出什岔子,其他便也没什。
哪曾想,刚过绛州,空中便飘起鹅毛大雪,大块大块雪花落到地面上,很快就在地上铺厚厚层积雪。
水泥路上也有积雪,人踩马塌,雪花化成雪水,复又结成冰,给行路商贾行人带来许多不便。
林五郎他们驴车就是辆四面大敞板车,在这样天气里行路本就艰难,再加上那两条大狗不时还要添乱,难得林五郎却次也没有对那两条大狗生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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