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外来银还没有大量流入中原,在长安城那边,两白银拿去换铜钱,约莫能换到千四五百文钱那多,他们这地方银价贱些,换个千二三百文总归还是没问题,罗用这坛子五斤装白酒要卖
“这事不归管。”罗用当场就踢皮球:“这酒是乔俊林他们酿出来,以后这个酒坊也归他们管,甚都是他们自己说算。”
开玩笑,就这些个大肚汉胡商,真要叫他们敞开肚皮喝,那还得,常乐县这带粮食多贵啊,酿酒成本可不低。
“……”众人看看旁腰佩大刀乔俊林,当即便道:“罢,杯就杯吧。”
都说这酒易醉,到时候万真给喝醉,闹出什事端来,眼前这位可不能轻饶他们。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个乔俊林,这些胡人也不犯怵,大不干场呗,谁怕谁啊,问题他身后还站着块棺材板儿不是。
罗用这段时间努力宣传也是有成效,近日不少途经常乐县胡人听闻他们这里能出产种全新酒品,时便也不着急走,打算先见识见识这种新酒再说。
又有那些往来于河西走廊各处城池胡商们帮忙宣传,各地商贾富户以及风流人士们,在听闻这个消息以后,也有不少人纷纷往常乐县赶来。
待罗用他们正式把白酒拿出来展示那日,常乐县中大大小小客舍,基本上都已经住满人。
这些时日以来,众人没少在私底下议论这种新酒,有些个消息灵通,更是从突厥人那里得消息,言是这离石罗三郎却是能制种奇酒,此酒烈性无比,饮之易醉,突厥可汗很是钟爱。
关于这种新酒价钱,不少人还是希望能像先前熏肉和奶茶样,取出部分让人免费品尝,毕竟能让突厥可汗中意东西,价钱应是颇贵。
别看这棺材板儿整日与他们讲笑话讲得挺嗨,人家正经是京官出身,与长安城那边还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呢。
说白,这哥儿俩个唱黑脸个唱白脸,其实就是个鼻孔出气。
这边许多人熙熙攘攘地围着大桌品酒,那边也有不少人跟着挤到铺子里头去,看那价钱,生生又给吓出来。
擦!那小坛子白酒竟要五两银,这棺材板儿怎不去抢!
罗用自然也不是光收银子,铜钱绢布他都收,只是这边陲之地,铜钱颇少,绢帛也贵,金银虽也贵重,但是比之河东道等地,还是要常见不少。
罗用确实也没有让这些人失望,官营酒坊开张第日,他便令人在铺子外面摆几张大桌,每张桌子上都摆满小巧精致白瓷杯,每个杯子里面都装着酒香浓郁白酒。
无论是谁,想喝就去拿,喝完还有专人负责添酒,保证后面人也都能喝上。
“诸位贵客远道而来,罗某欢迎之至,鄙县简陋,无甚物什可以招待,只这白酒杯,还请诸君莫要嫌弃。”
罗用这日穿身青色长袍,脚下是皂色短靴,头发也束得丝不苟,就这齐齐整整地往酒坊门口站,还真有那几分玉面小郎君意思,胡商们几乎都要以为这些日子常常给他们讲笑话那个罗三郎和眼前这位不是同个人。
“三郎,怎就只给喝杯啊?”有些胡商这些时日跟罗用混得熟,这时候便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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