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给这些人工价少算半文钱,还是为避免有人学样,你看交不上税也没什,不仅不用挨罚,县令还给安排工作,多好事儿啊,要不然明年咱家也不交吧。
真要那弄,明年税收就要成大问题,别说是作为地方官府开支之用户税,就连租庸调和地税都怕收不齐,到时候罗用这个县令也就可以回家吃自己。
“这……有些人怕是不肯来。”要说催缴税收,郭县尉和他手底下那些差役就是主力。
这个活计着实不好做,个不小心就得被人扣上顶恶吏帽子,那些高高在上士族郎君们向来最是瞧不上他们这些人,却不肯去想想他们这辛苦收缴上来税收,维持着这个国家机器运作,最后得利最多人究竟是谁。
“这段时间你们便多尽些心,若是情有可原,该减免便减免,总共多少户人家,因何不能按时缴税,最后都要整理出来与过目,若是遇着些泼皮无赖,催缴无果便都抓吧。”
胡人在常乐县城租个小院,也跟那些卖酒尾城里人般,置办木桶扁担,每回白酒作坊那边出酒尾,他们就去买。
这些胡人买白酒以后,并不在晋昌敦煌带卖酒,他们去是关外些由牧民和汉民们自发形成小集市,那样地方很少有铜钱流通,主要就是换些羊绒羊脂,没有酒卖时候,这些胡人就会坐在院子里拣羊绒,那筐筐羊绒,看得左邻右舍常乐百姓很是羡慕。
这个世道就是这般,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关外那些个集市,常乐本地人也是知道,却鲜少有人敢去,听闻时有匪贼抢掠,那些地方毕竟是在长城以外,贼寇们骑马过来,番烧杀掳掠之后,很快又骑马跑,拦也拦不住,追也追不上,不像关内,有条长城挡着,马匹过不来,那些贼寇只要下马,便也没有什可怕,他们般也不敢进来。
听闻罗县令曾与人说,今年他们常乐县要修城墙,还要在城西北那片空地上建好多房屋,专门用来开设各种作坊之用。
什地方又能少懒汉地痞,这些人若是不能好好治理,非但要带坏社会风气,欺负良民也是他们惯常爱做事。
“这……怕是有些不妥。”谭老县令今日也在衙中,听闻罗用这番话,他便有些迟疑地开
城里城外不少百姓近来都已经开始打听工价,在这城里做工,安安心心挣些钱帛,总比到关外去冒险来得强。
罗用最近实在很忙,除各项计划要提上日程,每年秋收之后,也正是征缴税收时节,整个县衙里头忙得团团转,能下乡都下乡,天到晚也见不着两个闲人。
今年收成不错,这两日出去收税队伍,每每都是满载而归,不过各个村镇也都有些名单被报上来,都是些交不上税。
面对这种情况,催逼太狠肯定不行,太宽松又怕有人学样,明后年大家就都不肯好好缴税。
罗用让人传话下去,家里没有正经劳动力,今年税收便与他们免,若是还有劳动力却交不上税,叫他们过些时候来城里干活,别人每日三文钱,他们每日便只得两文半,挣多少钱全部抵税收,什时候把税收补齐什时候再给他们发工钱,到时候就按正常工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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