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院子里躺着个死人,屋里还有个。
那双目圆睁死状,在这个寒冷冬夜里,在摇曳火光下,看起来显得尤为可怖。
还不待天亮,长安县公府便来差役,连夜就将罗四娘带走。
阿枝将五郎他们几个托
然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长安城那边发生件大事,因为路途遥远,罗用与罗二娘他们在常乐县这边,时未能得到消息。
话说自从罗用与乔俊林去陇西,侯蔺婚后也搬出去,四娘她们便与阿枝起住在原来那个小院里。
麦青与豆粒儿现如今都已经长成两条能够看家护院好狗,街坊邻居对她们也都颇为照顾,又有邢二那层关系,寻常人根本也不敢打他们这家人主意,于是这日子也是安安生生,没有出过什差池。
前些时候,也就是十月廿五那晚,四娘睡到半夜,忽听闻院中犬吠,那声音听着便有些不对。
四娘顾不上心中惊惧,抓床头那两把胡刀闪身躲到门后,旋即便有人从外面不知使什法子开她们这边房门,等人进来时候,四娘横刀就向那人脖子抹过去!
代,哪里又有什十成十好命,总归是各有各不如意。
像这个军户出身管事,个和离过女子,与娘家兄嫂处得也不好,罗二娘这个羊绒作坊,便是她容身之处。
如果有天这个羊绒作坊开不下去,到时候或许也会有别人来请她,毕竟她有手艺,但那又将是副什样光景?她是否依旧能够得到别人敬重,活得像眼下这般舒心自在,谁又能保证得。
她是真把羊绒作坊当成自己家,把羊绒作坊事情当成自己事情在做。
“在凉州城那边,听人说起略阳郡公李道宗这次得胜归朝,圣人自有厚赏,而他带回去那些酒精和烧制酒精方法,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四娘知晓自己人小力单,若是与人缠斗起来,定是讨不着好,她得趁着这人没有防备时候,刀将其撂倒。
在这黑漆漆夜里,把乌沉沉胡刀无声无息地划过去,在那个人脖子上划开道深深口子,温热血液喷在四娘头上脸上……
之后事情,四娘便都记不清楚。
左右邻居赶过来时候,四娘正呆愣愣坐在廊下台阶上,身上只着件单衣,下下地打着摆儿。阿枝从屋里拿件衣袍给她披上,又用布巾擦拭她面上鲜血。
五郎蹲在院子里,怀里抱着只血淋淋大狗,还有只大狗趴在地上呜咽哀鸣,六郎七娘哭成团。
“听闻就连归隐山林孙神医孙思邈在听闻此事之后,也去长安城,先前圣人数次谴人去请,他都不肯出山,这回竟是自己出来。”这名管事把自己这路上见闻都对罗二娘说,尤其是对于些与罗家人有关事情,她向都是比较留意。
“不知圣人何意。”罗二娘说道。
“不知。”这名管事摇头:“众人只言那酒精稀奇,又言那孙神医去往长安城之事,倒是没听人提及圣人言语。”
“那便不管。”罗二娘笑道:“你只管静待佳音便是。”
总归是献方子,又不是什坏事,圣人就算是口头嘉奖,那也得嘉奖二不是,总不能罚他们罗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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