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也很郑重:“是为何物?”
“此物关系到罗某身家性命,还请高医妥善保管。”
“三郎只管安心。”
罗用知他说便是人痘,中国古时候确实用人痘法抵御过天花,只是这种方法实在太过危险。
“倒是听闻种说法。”罗用这时候说道:“听闻若是有牛生痘者,取其浓汁,种于人身,此人终生便不出痘,此法安全有效,并未听闻有人因种牛痘而死。”
“此法,你是从何处听闻?”孙思邈正色道。
若是这种方法果真可行,那这天底下人岂不是再也不怕出痘!
“自然是有出处。”若是从前,罗用或许还会说是从西域那些胡商那里听来,只这次,他却不打算再找借口糊弄于人。
,但是作为当世名医,时常还是有人前来求医,于是在终南山下,只需说明自己是来找孙思邈,村人们便能为他们指明道路。
罗用与乔俊林沿着村人指引,路寻到孙思邈隐居宅院,宅院颇大,打扫得也很整齐。
孙思邈这个人很有名气,弟子也很多,虽说他给人看病不问出身,心也很善,但是作为代名医,总是不缺权贵富商殷实之家人来找他看病,收入也是很不错,他日子过得颇滋润。
孙思邈早前便见识过李道宗从陇西带回来酒精,进京以后被李世民宣去进几次宫,顺便就向他讨来些。
后来在给人处理伤口时候试着用,效果颇佳,亦十分便利,若是酿造成本不高话,医者倒是可以常备些带在身边。
孙思邈再问,罗用便不肯说,于是他便也不再多纠缠,只管叫人备下热水饭食,招待罗用与乔俊林二人洗漱用饭。
之后两三日,罗用便住在这孙宅之中,孙思邈在给人看病和教授徒弟之余,也时常会与罗用对坐说话,两人谈到那酒精酿造之法时候,罗用很爽快便告诉他。
这个传闻中罗棺材板,这回倒是难得大方好说话。
这几日,孙思邈不仅从他那里听闻个种牛痘之法,还得这酒精酿造之法,原本便以为这便是全部,直到临行前那个晚上,罗用抱着个包袱特来寻他。
昏黄灯光下,罗用脸郑重地对孙思邈说道:“此次罗某前来,还与高医带来份厚礼,此物乃是世间难得珍宝,却也十分棘手,不知高医敢不敢收?”
皇帝说等他那边成功酿造出来以后,就给他些,孙思邈正等着呢。
这会儿听闻罗用亲至,他就很高兴,罗用都来,他还等皇帝那边酒精做什啊,欠下人情也不好还,到时候他又要自己给这个看病给那个看病,道诏书下来,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他还不好拒绝。
孙思邈原本是打算跟罗用讨那酒精酿造方子,哪曾想罗用几句话,竟然把话题扯到天花上面。
“近日在长安城中,听闻有坊间幼儿生痘着,不知高医可有愈疾之法?”罗用问道。
孙思邈以为他是为自家那几个弟妹询问这件事,于是便对他说道:“此疾难愈,若是在还未长痘之前,寻良医种痘,或可免此劫,却也有几分凶险,未必人人都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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