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这人现在看表面还是跟从前差不多,身简朴衣裳,看起来依旧是个节俭,只是待人待己皆比从前大方不少,出门也舍得住好些客舍,在饭食事上更是舍得花钱,据说他那些个家人仆从,提到罗用,个个都说罗县令真乃好人也。
群人路上说着笑,很快便走到大街上,拣间食铺走进去,又点些饭菜来吃。
这次与方大同来,是他老家张掖那边几个弟兄友人,还有两名从关内道那边过来商贾,他们这次来往常乐县,乃是为白叠花种子,以及那轧棉机。
“……不知这白叠花,在关内地区可能种得?”席间,有个关内道那边商贾言道。
“应是种得。”罗用说:“不若你们头年便少种些,若是果真种成,来年再
“……”他这说,罗用倒是想起来,早先他们常乐县刚刚酿出白酒时候,这人还曾与他辩过回。
“怎这两年都不曾见你再来常乐县?”罗用笑问道。
“寻常买酒进货,叫家人前来便可,在下不才,这两年在关内道那边略有经营。”那人复又向罗用拱手。
“足下何需如此多礼?”罗用连忙伸手去扶。
“当日听君那席话,着实令受益良多。”那人言道。
头,基本上是多差房子都有人租,完全就是卖方市场,价钱那就不说,有些房屋主人态度也逐渐变得轻慢起来,不像过去那般热切好说话,个别原本性情就比较急躁,那就更不行。
他们常乐县要发展,正是需要大量吸引外来人口时候,这时候怎能赶客呢?
对于城中出现这种情况,罗用也没有多说什,因为无论他说什,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待这些时日稍稍腾出手来,他便令人在此处修建些连排平房,主要就是为那些经济条件不很宽裕小贩和些进城务工农人。
同样也是为平衡眼下他们常乐县城中过分倾斜市场现状,若是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无论是对于租房人还是出租人,都没有什好处。
当日罗用对他说上坎田水已足,为何还是不肯开沟放水,虽是为劝人买酒,但这番话却给他带来很大影响。
这两年他时常会把这个话拿出来想想,时常开沟放些田水出去,渐渐竟也结出些善缘。若不是罗用当日那番话,他这个人怕是果真就要抠搜辈子,自己活得辛苦,别人亦是不喜,现如今想想,那又是何苦呢。
“不知足下姓……”罗用实在想不起这人姓名。
“在下姓方,家中排行老大,明府称方大便可。”那人言道。
眼下横竖也没有什事,那修建房屋事情自有吏员安排和监督,于是罗用便与这方大行相约去食铺吃饭饮酒。
罗用不过随口回句,那人却似得金玉良言,站在路边静思良久,之后似是有所领悟般,与罗用拱手道:“明府真乃心思通透之人也!”
罗用对他这般郑重其事态度也是有些吃惊:“足下何出此言?”
“明府可还记得在下?”对方问道。
“你是……”罗用还真想不起来,这常乐县每年来来去去那多人,他怎可能个个记住。
“便是那关着上坎田埂不舍得放水之人。”那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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