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相帮,他们杜家里边有些人怕是还要恨死杜如晦这支。”
“他们杜家人原本也不甚和睦。”
“这回不样,这回这个事情吧,不仅是杜荷掺合进去,还有那杜如晦亲弟杜楚客,跟他也脱不干系。”
“杜楚客是站在魏王李泰那边,也是帮
“啧……”
“哎呦,这次被牵连人多啊。”
“对,京兆杜氏这次也牵进去,你那师父不是与那杜七郎有些交情,还有那个杜构,听人说,早前他也曾去过西坡村,你可识得他?”说着说着,有人便问阿普道。
“识得。”
说到这个杜构事情,阿普心情也是有些沉重,当初那杜构在村里待挺长时间,为人十分谦和,对他们三个昆仑人表现得也比较尊重。
“高昌哪有长安生活便利。”
“……”
说着说着,几人又说到年初那场祸事来。
“长安城生活虽好,这要掉起脑袋来,却也快得很。”
“先前那事出来,不知道多少家人受牵连。”
兵大抵都不是太有钱,今日这些吃食,也都是阿普个人掏钱。
群人回到驿站,从油纸袋里取出各种吃食摆在矮桌上,又切寒瓜,边吃边聊。
阿普这些时日主要就是关注那些从朝堂之上传出消息,没什事基本上也不怎出门,生怕到时候宫里来人,自己错过。
这些个兵士生活就要丰富得多,他们之中有些人原本就是京畿道出身,甚至还有长安城,还有些虽然不是当地人,但也都是郭孝恪身边亲兵,在长安城待过很长时间,自然也都有各自认识熟人朋友。
他们这几日探亲探亲,访友访友,难得回趟长安城,自然要好好聚聚,这些个老朋友老熟人碰头,那消息自然就流通起来。
“那杜郎君这回摊上事儿,他那弟弟杜荷,便是太子党主谋之,已经被斩,听闻杜构这次便是受牵连,要被流放岭南。”
“坊间不少人都道这杜郎君可惜,他这几年在莱州那边,带着当地百姓做鱼罐头,可谓是造福方,长安城这边有些人还吃过他们做鱼罐头呢。”
“他们京兆杜氏也是世族大家啊,虽说那杜淹杜如晦现如今都已经过世,但总还有人在朝为官,怎竟会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那杜荷在京城谋反,关那莱州杜构什事啊?”有人不解道。
“这你就不知道吧?”
“京兆杜氏那时候也在风口浪尖上呢。”
“还有那流放岭南,去那瘴气遍布之地,还不是等死吗?”
“那也未必。”
“听人说,那辣椒能破瘴气,岭南那边现在种辣椒吃辣椒人,比长安这边都多。”
“就算给他们活下来又怎样,那日子也不好过。”
“连条水泥路都无。”
这时候他们边吃着瓜果点心卤味凉菜,边说着闲话,其中便有不少他们这几日见闻。
“……你知道这长安城中现如今有多少个冰库?啧啧,听说现在已经有四个大冰库,小冰库更多。”
“前两日那几个有人便带出去吃冰,两三文便能买碗,还是加果肉浇蔗浆。”
“还是这长安城日子好过啊。”
“那高昌城虽说也颇富裕,与长安城相比,还是差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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