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双方就这吵起来,早前因为那新粮种刚刚其乐融融没两天,这会儿便又掐起来。
这回站罗用这边,有从前与杜如晦有交情,他们这回是想保杜构,也有些对罗用印象比较好,直都站罗用这边,还有些人,这回为什会站在罗用这边,就连那龙榻之上皇帝老儿,这时候也有点想不明白。
满朝文武吵吵嚷嚷,这些人大抵是瞅着那谋反案风波差不多已经过去,又有那新粮种事情,皇帝这时候应该不会再杀人
白翁这时候就对皇帝说道:“那阿普从前被人贩卖到中原,被罗用所救,后来又拜罗用为师,他二人乃是师徒,圣人可知?”
“亦知晓此事。”皇帝看白翁眼,不知他后面打算说些什。
“早前阿普途经常乐县,罗用便令他带封信与,信中除询问自家弟妹,还提及蔡国公长子杜构,言他与杜构有些交情……”白翁言道。
“那又如何?”皇帝不待他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
白翁道:“那杜构早年抗倭时伤腿,近年便在莱州那边教当地百姓做鱼罐头,造福莱州民众,也算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酒说话,杜构便卧在船舱内小憩,却也没有睡着,船舱外面那些人对话,句不落全都进他耳朵。
自从他当年离开西坡村,转眼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罗用,也没怎联系过,现如今又如何敢叫他出手来救,毕竟这可是谋反案子啊……
杜构翻个身,缓缓叹口气。
他弟弟杜荷这次意图谋反,他叔叔杜楚客也没少在这里面搅合,叔侄俩竟还站两个阵营,最后没个成事,个被斩,个被贬为庶民,而他也因此要被流放岭南。
不知他父亲在天之灵,看到眼下这般情景,心里是个什滋味。
白翁这些话在情在理,然而皇帝却并不爱听,也不管白翁后面还要说些什,当即便甩袖子走人。
他亲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在那岭南多烟瘴之地也不知道能够活过几日,现在这些大臣却要他赦免别人罪,令其免受流放之苦!
皇帝走,剩下那些大臣面面相觑,等会儿,见皇帝也没有再回来意思,于是便也都散去。
第二日早朝之上,有人便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刚开始时候主要就是有些人在那里怒斥罗用公私不分,竟然因为私人情谊罔顾法度,云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是,这次站在罗用这边人竟然很不少,有人说那棺材板儿出身低微没读过几天书,说句话漏洞百出,才被你们这些人拣着痛处狠踩,就事论事来说,那杜构这次被流放,确实也是比较冤。
……
再说长安城这边,自从上回那个谋反案之后,太子党与魏王党均都失势。
对于新太子李治,李世民既不希望他势力太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形成个小朝廷,又不希望他势力太弱,将来即位后被那些老臣权臣骑到脖子上。
于是很自然,那些中立保守*员,在这次洗牌之后得到皇帝倚重,其中就包括白家父子。
这日,皇帝寻来几位大臣议事,白翁也在其中,说完正事之后,大伙儿又聊聊地里红薯,都说那红薯藤长得十分旺盛,秋来必定能有个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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