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荒郊野外施工,确实也是很苦,尤其是在这样炎热夏季,白天时候烈日晒着,戈壁滩上热烘烘片,就跟把人丢在火炉里面烤着般,身汗身泥,连个洗澡水都没有,就是这样顶着身酸臭,日复
“二百。”那汉子咽下口中馎饦,脸得意地说道。平日里倒是也没有这般多,就是今日这个活计比较危险,才给得更多,不过平日里也不少就是。
“那还成。”郭都护言道。二百文,倒是比他想象略多几分。
“这般惊险,你竟不惧怕?”
“嘿嘿,也没甚大不,身上不是还系绳索,来来回回都不知检查过多少次,出不什岔子。”
今日他们这些人为将那两段弧形精铁结构连在起,花许多力气,还要专门派个人坐在篮子里,顺着两端那两个塔台上牵着根绳索,滑到峡谷中间位置,去做校正和最后固定工作。
些,饭食却很不错,有肉有菜,亦有米面粮食,就连那做饭人,都是专门从常乐县那边带来。
衡致几人吃完晚饭,趁着天色还未黑透,便又凑到起讨论明日工程去,郭孝恪凑过去听听,没听懂,于是干脆又坐回火堆边上,让亲兵再给他打碗馎饦,捧在手里呼哧呼哧吃起来。
罗用这些个弟子,听闻他们出身俱都不高,这个个倒是挺会过日子,出来干活也不肯饿着自己,瞅着伙食做得,看着虽然简单,滋味却很不错,他府里那些个厨娘做得都没有这个好。
“你也是常乐县?”老郭边吃馎饦,边跟旁边个工人说话。
“是敦煌人。”那中年汉子有些憨厚地冲他笑笑。郭孝恪也不是头天到他们这里,挺大个官,刚开始时候大家都挺局促,这两日习惯便也还好。
峡谷之中风大,个人坐在篮子里,凭空吊着,吓都能把人吓死,胆子不够大绝对不敢上,今日前后上去好几个人,都不行,先后都下来,就最后这个撑住,直在上面待到今天工程结束。
“那你这回这个活计,倒是能挣些。”郭都护说道。
“在这里做个月,至少能挣贯。”说到这工钱,那敦煌汉子笑得那叫个见牙不见眼。
他这说,旁边几个汉子也都跟着高兴起来,早前他们来这里干活之前,就听说这边工钱给多,真正来这边以后,才发现实际工价要比他们以为还要更多些。
这些人里头有常乐有敦煌有晋昌,还有胡人,从前做什都有,这回他们做这个修桥活计挣到钱,往后也都有继续做这行打算。
“你个敦煌人,怎会跟着他们这些常乐县出来干活?”郭都护问他。
“那两日刚好去常乐县去寻活做,听闻他们正要雇人来这边架桥,工钱给高,就是这活不好干,苦很,还危险,当地很多人不敢来,当时便去问问,他们看身板结实,也不似那胆小,便收下。”那汉子吃完碗馎饦,挨到锅边又打碗。
“像你今日挂在篮子上那活计,能得多少钱。”郭都护随口又问句。
“!”那汉子这时候嘴里正含着口馎饦,不及说话,便伸出两个手指头比比。
“二十文?”这给得是不是有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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