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能全须全尾地将这贯钱抱在怀里,也算是老天爷眷顾,又与弟兄们各自都分些许钱财,虽然不多,却也算是成全这些年情谊。
白七打算过几日就进作坊去干活,最好再能学点手艺,其实他最想干还是那修桥活计,再学那修桥技艺,只可惜他上回没赶上,下回不知又要等到什时候去。
今日这餐,便是他们散伙饭。
回想这些年情谊,这些年生死与共,吃过苦,冒过险,铮铮男儿不禁也要落下泪来。
席间不免又要敬敬那几个早年便没
时过境迁,如今百帐守捉,与过去约莫也是有些不同。
“眼瞅着就要入冬,白七你有何打算?”有人问白七道。
“待将这些钱送回去,再买些柴米留在家中,待安置好,便来这边寻个作坊做工。”白七端起酒盏喝口浊酒,言道。
白七要进作坊?
众人讶异。
,就在县衙前面大街上验明那些贼人身份,然后就有担担铜钱被人从县衙里面担出来。
那不大不小柳藤筐,箩筐上面盖红绸布,把那块红绸布掀,那下面便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十贯铜钱。
手交钱,手交人,众人只见那担担铜钱被人从衙门里担出来,那个个贼人被套上枷锁押往县衙监狱而去。
最终二十七个贼人,加上先前五人,共计三十二人,悉数落网。时之间,还敢把爪子伸到他们常乐县地界贼人,怕是再没有。
“豁出命去搏回,才挣这些钱,还不如那些修桥工人挣得多。”
“怎,别人都能进作坊,便进不得?”白七其实早就想进作坊,只是家中负担实在太重,他在家排行老七,上面五个兄长个阿姊。
照理说这养家糊口担子不应落到他肩上,奈何命不好,上面几个哥哥死死残残,她那阿姊也是个老实巴交,嫁人后自己都过得不好,更别说帮衬家里,白七不时还得替她出头,帮衬二。
眼下他家虽然还有几百文欠债,实际上与过去相比,日子其实也算过得去,主要白七现在年岁大,能担起这养家糊口重任。
今年开春时候,他把自己那大侄女儿送到罗二娘羊绒作坊去干活,现如今在里头吃得好穿得好,还能给家里挣工钱。
家里也没什可操心,耶娘虽然老迈,还有两个嫂嫂可以照顾家老小,还有个残疾兄长,少条腿,但也还算是条汉子,有他在家,白七也比较放心。
白七等人这时候已从刘老大那里分得钱,便在常乐县中寻间食铺吃酒,他们这回还算走运,十余个人里面,就白七人出去与人比场,打赢,也没受什重伤。
所以这时候他们才有心情坐在这里吃酒,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其实是松口气。
“够撑阵子。”白七笑着拍拍怀中那个包袱。
拼着命与人打场,刘老大分与他们三贯钱,白七自己拿贯,余下便让弟兄们分。他这贯钱拿回去,不仅能把欠债还,还能给家里买不少吃食,今年冬天算是有着落。
也是他运气好,这回遇着个惜命,在那场比斗之中,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并不想与他搏命,于是双方就都没下死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