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日,许二郎寻上门来,与他说那吴幼事
没两日,吴幼便带着妻儿跟随运货队伍,往离石县方向去,待到离石县以后,再与那些运茶叶离石商贾同去河西。
出行那日,除郭家人,另有许多村人出来相送,他们这个村子人口虽多,却直也没能有个出息人物。
那郭家儿婿虽则来路有些不明,却实实在在是个聪明能干人,听闻他这次出门,是要去帮人打理生意,不知究竟是多大生意,只盼着他这次能够出人头地才好。
他们邻村个富户家长子,早几年在县学读书,因其品学兼优,又是个难得孝子,得刺史青眼,通过举孝廉途径,当上他们县里县丞。
前两年,他们那个村里个村民在城里被人诬为窃贼,乃为冤屈,他家人前去寻那县丞,不出数日工夫,那人便被放出来,若是没个同乡熟人,哪里又有这般容易。
那些同门师兄弟通个信,他们那些人在长安城经营这些年,总能寻些关系,从中斡旋二,总好过叫他们这个村子里人去与人打斗,稍有不慎,便要填人命进去。
晚些时候,阿郭与她那两个兄弟也从铺子那边过来,家几口坐在堂屋之中,郭母与阿郭边收拾行囊,边低声细语。
男人们那边气氛则要郑重许多,说吴幼去那常乐县,便是要帮那罗三郎管理铺子,不知那常乐县铺子是否也像长安城那个铺子那般大。
又说那河西民风彪悍,不知吴幼能不能管得动那些人。
又说他那前主人家若是寻来,又当如何,吴幼那两个妻弟并不怎把这件事当回事,直说不过就是逃奴,又不是甚掉脑袋勾当。
这个村子里村民们盼着吴幼能有出息,大抵便与当年西坡村人们盼着罗用能有出息是样道理。
长安城这边,许二郎在得知吴幼已经启程之后,这才去寻杜惜。
其实杜惜早前也曾收到罗用来信,信中除寒暄,感谢他早前送给罗大娘阿胶,还与他大谈生意经,半点没有当官人样子,杜惜看着也觉有几分好笑。
另外,罗用还在信中与他感叹:“要寻个管理铺面人才何其不易,若是能有那样人,便是要用这间铺子半成红利去换,也点都不觉可惜。”
杜惜看到这里时候,便有几分狐疑,那罗棺材板儿是什意思,总不会是想叫自己去给他管铺子吧?他杜惜这时候虽是有几分落魄,却也不至于此啊。
吴幼便吓唬他们,道他师父那样清白个人,都差点被人打成罪人,那些人若是有心寻事,又岂会不添油加醋,叫他们定要谨言慎行,莫要给人可乘之机。
其实他那两个妻弟也想跟着起去那常乐县,奈何他们阿耶并不同意,吴幼显然也没有那样打算,只叫他们好好守着耶娘,他日吴幼若是得势,定不会忘郭家恩情。
郭老汉说自己这几个儿女都是不成器,唯能够指望得上,也就只有吴幼,他也不贪图什大富大贵,只要这个家里能出那几个读书,便是死也瞑目。
吴幼知晓,郭老汉也是有些见识人,他心里直盼望着他们郭家终有日能够改换门庭,儿孙能有出息,光宗耀祖。
“定不负岳父!”吴幼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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