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之后,那女子在那府中日子便日日难过起来,近日,她果然又打起吴高主意,先是假装不经意在街上偶遇,穿着十分简朴,显然是落魄模样,又寻机会与吴高说话,低声下气小媳妇般,又有几分自惭形秽可怜样子,很快,吴高便又心软动摇起来。
许二郎早前就想打发他回河东,刚好那时候又收到罗用信件,时便搁置。
这段时间许二郎也让南北杂货这边几个师兄弟与吴高开导,叫他莫要再着那女子道,奈何师兄弟几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往往还是抵不过那名女子惺惺作态。
如今将这吴高送走,许二郎他们也是松口气,世道凶险,罗家兄弟姊妹几人与他们这众罗用弟子,更是常常都在风口浪尖上,那名女子那般心术不正,如何敢让吴高果真把她娶回家。
没看之前长安城这边出事情,杜家人牵扯其中,就那连远在莱州卖罐头杜构杜郎君都要受牵连,生生流放到岭南,差点没把条命折在那边。
,早前他与吴高交好,吴高说要攒钱为她赎身,娶她做妻,她边与吴高答应得好好,转脸却又被长安城中名小有身家郎君抬回家去做妾室。
吴高那段时日就跟失魂般,不顾许二郎等人劝阻,去那郎君家中寻她,得她身边名侍女安排,两人暗地里见面。
那女子见面之后就向吴高哭诉,说这为妾事,非是她自愿,全是那郎君逼迫,她个青楼女子,如何能够抵抗。
吴高当时就信她话,差点没去与那郎君拼命,就连许二郎等人都差点信这个话。
后来还是那名郎君听闻这件事,心中不满,又不欲与罗家人交恶,为澄清这件事,他偷偷将吴高与许二郎请到家宅,藏于堂屋后面小隔间之中,让他们听自己与那名女子对话。
“可算是走。”出发这日,罗大娘与林五郎同出来给这些人送行,待到队伍走远,大娘不禁也是长舒口气。
她如今有孕在身,两月以前就已显怀,为安胎养胎,他们两口子也是处处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吴高那事,罗大娘早前也听闻,还曾找他细说番。
吴高道那女子命苦,自小便被耶娘卖与牙人,辗转又进青楼,她个女子无依无靠,为自己多做些打算也是常理。
大娘与他说,这世间苦命人那般多,有好,自也有那不好,又
这听之下,真相大白,原来那名女子在长安城中见惯繁华市面、风流郎君,根本看不起吴高这个乡下来老实男人。
之所以那般哄骗于他,她对那郎君说法是:吴高毕竟是罗用弟子,那罗氏姊妹在长安城中亦有经营,自己不想得罪她们。
这听之下,真相大白,待吴高从隔间里出来,那屋里头场面,下子就变得很难看。
回去后,许二郎又与吴高说,那名女子对着那郎君当面虽是那般说,私底下必定也是有自己打算,八成是要把吴高当做条退路留起来,将来她在那郎君家中若是过得不如意,许是还要过来寻他。
结果语成谶,那女子先前因为哄骗吴高事情,本来就已败坏自己形象,加上那郎君又着实是个风流,不出多少时日,便又开始宠爱个新买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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