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莫不是要去买那油灯罩,那灯罩个也要几文钱。”
“再看看吧。”
“那油灯烧起来也是费油,点上晚,就能把块羊脂皂给烧没咯。”
“正是,那般多羊油,拿
“你方才那般说话做什?”
“好好说着话,平白便要恼起来。”
“阿枝也没说什不好。”
“……”待阿枝走之后,有几个妇人小声埋怨劝说起来。
“不也就是那说。”说话妇人有几分心虚气弱模样。
其实倒也不是阿枝整日要与这些妇人们说那长安城如何如何,她也没当自己是个长安人,更没有瞧不起常乐人意思,早先还是妇人们先找她问,想知晓那长安城究竟是个甚模样,让阿枝给她们说说。
只是这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说得也是有些多,倒是惹得些人心里不痛快起来,如此便也罢,以后少说些便是。
阿枝从小便被卖到乔家做婢女,乔俊林母亲过世以后,他二人在新来女主人手底下讨生活,也是不易,后来去到长安城,先是住在侯蔺那院子,后来又与罗家兄妹起生活,后来又去白府。
她人生经历比之寻常人丰富许多,见识过形形色色人,在面对些情况时候,应对起来也比般妇人更灵活些许。
像今日这般情况,平白被人怼句,若是换别人,说不定就生气,两人当场便要争吵起来,但是对于阿枝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事情,不值当生气。
阿枝平日里待她们不错,身上有点吃食,常常也会分给她们和她们小孩,虽说大伙儿也不是回回都吃阿枝,有时候各自也会带点,但到底还是吃阿枝更多。
再说阿枝好歹也是衡致妻子,那衡致可是罗用弟子,目前看来,似是最得力个,她平日里没与她们这些人摆架子就算是不错,她们哪里还有平白去寻人不痛快道理。
几个妇人小声嘀咕番,然后又议论起那锅炉事情来。
听闻这些时日下来,那几个早前新开沼气池也都消耗下去不少,照这下去,他们这城里头可莫要没有沼气可用才好,早习惯亮堂堂沼气灯,哪里还受得那黑漆漆夜晚。
“说不得便要点几日油灯。”
也是现在日子着实过得有些太舒心,家里头就她跟衡致两个人,衡致手里有多少钱都交给她管,她虽也不是个贪财,拿着这些钱,心里到底也是安稳,这舒心日子过得多,不知不觉竟也开始有些没心没肺起来。
其实这常乐县,确实也有不少别处比不上地方,就这三文钱个月沼气灯,说出去就连长安人怕是都要羡慕死。
早前因为冬日里气温低,那些沼气池都不怎产沼气,罗用便让衡致他们造个锅炉,又让人到沼气池那片地方去布置管道,到时候在锅炉里烧石炭,将热气经由管道传导到各个沼气池周围,从而提高沼气池中温度,促进沼气产出,转眼时间已过去十来日,也不知进展得如何。
这时候看看时候也不早,阿枝便说自己要回去与衡致做饭去。
妇人们留她再坐会儿,她说不,不仅要做饭,还要早早把热水烧上,衡致每回从那机器坊回来都是身黑,又是灰尘又是油污,说着便回往自家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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