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在距离常乐县不远不近个小村里,有那母子几人,正在屋子里偷偷吃着独食。
“阿娘!你怎会有糕饼?”三四岁小女孩,正睡得迷迷瞪瞪,被她兄长推醒过来,言是叫她吃糕饼,还当自己做梦呢,睁眼看,果真竟有糕饼!可把小姑娘高兴坏!
“嘘!”妇人示意她小声着些:“你阿耶叫于你们带回来,你们几个只管悄悄吃,莫要出去多嘴。”
“唔!”她才不会多嘴,婶婶上回还偷给阿姊煮鸡蛋吃,也不给她吃。
这包糕饼原本就不很多,他们阿耶这几日在城里吃些许,他们阿娘今日也吃些,这时候带
“道是蛐蛐,乃是种糕饼,晚些时候南北杂货那边要卖,今日先试做批。”那名差役言道。
蛐蛐?这糕饼名字也忒怪些。
虽是有些云里雾里,他们却也没有多问,待那差役走后,几人打开纸袋细看,就是块块铜钱大小糕饼,黄橙橙颜色,闻起来亦是十分香甜,几人分食几块,然后那两个伤员便把东西收起来,不肯再分。
这袋糕饼分量也不算太多,他二人各自收好,偶尔嘴馋时候便拿出来吃个块两块,并不舍得多吃。
如此过几日,那个被断木蹭烂皮肉青年妻子过来看望他,他二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结婚却已有七八个年头,育有二子女。
“他也很忙,寻常只是过来看看,很快便走。”
“早前这边医馆缺几味药材,还是罗县令托那赵氏商行人,从凉州城那边买来。”
“啧,那价钱必定不便宜。”
“价钱十分贵,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听这里面医官说,早几年这罗县令刚上任那时候,这医馆里头总共就没有几样药材,都是这些年陆陆续续买来。”
,除此之外,每日里另外还有几文钱营养费,他们今日便是用这个钱买米酒豆干。
“酒也莫要多吃。”
“哎哎。”
“县令可要坐会儿?”
“不坐,去新铺子那边看看。”
这妇人体格颇为健壮,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整个人被晒得黑红,若是细看其面容五官,依稀还透着几分秀丽。
两人在医馆里见面,她丈夫便把那包糕饼拿出来与她吃。
这妇人很是喜爱这种糕饼,边推辞着自己身体好好,不用吃这些个,边忍不住又从那纸袋里拿块又块。
“你只管吃吧,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在这医馆之中有吃有喝,不差这几块糕饼。”那伤员就坐在旁笑看着她吃。
妇人见他丈夫如今身体果然大好,心里很是高兴,这嘴里糕饼也是异常香甜,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糕饼,便是这个。
“这些年莫说别,光是买这些药材,都不知填多少钱财进去。”
“……”
说到从前罗用刚上任那时候情形,这几人也是唏嘘不已。
他们这边正说着,方才跟随在罗用身边名差役又折返回来,拿过来两个纸袋,与那两名伤员人分袋,道是县令叫他送来。
“这是甚啊?”闻起来倒是十分香甜。
“县令走好。”
“好。”
待罗用走后,这几人又坐下来继续说话。
“罗县令可是常常过来?”
“隔三差五便要过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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