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告诉他说,早前那长安县令出份卷子,其中题曰:“假设,陶釜煮水,水开之时,温度为百度,冬日甚寒,河水结冰之时,水温为零度,问诸君,人体体温约莫多少度?”
“多少度啊?”这河东青年好奇道。
“答曰:依之见,约莫三十六度。”这便是罗用给出标准答案。也有人说他这个答案不准,于是众人各抒己见,说几度都有,横竖这个年代也没个温度计,谁也不能证明他们猜测是正确还是错误。
这河东青年听完这番话,细想想,昨天晚上那谁说夜风能有五六十度,那家伙是不是傻,那风定然没有五六十度!
“你把那试卷取来,与细看。”
赴名好友邀请前去参加个宴会。
这个时代上层社会常常会有各种宴会,尤其是在男子之间,倒也并非全然都是纵情声色,饮酒狎妓,主要还是要看你跟什人起玩,像这个河东青年这般,他朋友基本上都还算比较正经。
这些个正经青年宴会上常常都有诗文,有时候也会谈论实事,这次,赶上长安县令罗用新出份卷子,于是众人便在席间谈起这个。
“……依诸位之见,不知今夜这风多少度,这水多少度?”众人宴饮之处乃是在水榭之中,名青年凭栏而坐,举杯饮下口清酒,复转头询问众人道。
桌边正在吃菜名青年笑着答道:“今夜甚热,依看来,这风应有五六十度。”
“喏。”
又有人沿着石阶走到水边,伸手在水中划划,道:“这水倒是颇凉,不知有无二十度?”
河东青年:……甚?他们这是在说甚?
而他这些好友却像是上瘾般,见着什都要问问,这物什应有多少度?
那刚端上来热菜多少度,桌上残羹多少度,冰镇寒瓜多少度,样样都要议论番,听得这河东青年头雾水,又不想出洋相,最后只好强灌自己几杯白酒,装醉事。
次日,他问自己书童关于那个多少多少度事情。他那书童倒也是个识字,消息亦颇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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