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是想当缩头乌龟,主要还是没想好自己能做点什。
罗用听完他想法之后点点头,实龄才十九岁小孩子,没想好自己将来要干什也是正常,于是便道:
“那行,那你就先当个闲人吧,甚时候想好,甚时候再来与说。”
不过五郎这个闲人倒也没有真那闲,平日里他还是要到白府那边去上课,再加上他朋友又比较多,常有些少年人找他起玩,他们有时候会出去外面,有时候就在县主府待着。
前些时日有几个少年合力抬口半人高陶釜过来,说是想个新配方,要自己动手做锅羊脂皂,别个家里怕有大人要说,于是便来找五郎,然后他们就在县主府前院个角落里砌个土灶,在那里做起羊脂皂。
,又想起他当年在西坡村时模样,不免也是有些感叹:“不曾想,师父你亦思量得这般多。”
“既已走到眼下这步,又如何能够不去思量。”罗用言道。
若想无忧无虑,只管在那西坡村待着便好,何苦又要来这长安城中。
既然已经来到这权力中心,处在这漩涡洪流之中,那自然就是要搏上搏,真正做点事情出来,至于那诸多危险,以及自身安危,罗用现在渐渐也是有些看淡。
只是时常会忧心自家那些兄弟姊妹,尤其是下面那几个小,担心他们还未来得及长大成人,人生都还没过出个什滋味来,就被自己给连累。
群少年捋起袖子撩起衣摆,七手八脚地把买来羊脂放在陶釜里熬煮,有搬柴有烧火有负责搅拌,玩得还挺热闹,罗用回来时候见着,也没管,只让负责做饭刘婆她们多做几份饭食,不需十分精细,罗家人吃什他们便吃什。
后来那锅羊脂皂做出来,脱模之后,这些人又坐在罗家廊下雕花皂,刘婆等几个洒扫做饭打趣他们,道是不知这些小郎君们雕出来花皂要赠与谁。
最后雕出来那地皂屑,就被刘婆她们扫扫,各自分拿回家洗衣裳去。
这长安城不比常乐县那边,羊脂皂并不便宜,寻常人家大多都用得比较节俭,有那实在很省,年到头都用不两块,家里媳妇子若是用得多,当婆婆便要不高兴。
五郎和他这些朋友们,时常也会带着六郎七娘他们出去玩
四娘这几年已经越来越能担事,渐渐有大人模样,对于这点,罗用也是很欣慰。
五郎他们几个现在还没有什方向,尤其是五郎,今年虚岁都二十,若是搁在别人家,这时候肯定便要开始谈婚论嫁,他倒是不着急,上边还有阿兄阿姊顶着呢,也没有什压力。
罗用曾经找五郎谈过话,问他将来想做什,五郎说他也没想好呢,无论是当官还是做生意,他都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在罗五郎眼中,当官都得是罗用这样,做生意都得是四娘她们那样,都是比较彪悍人,跟他们比起来,五郎就觉得自己差远,别到时候事情没做好,反给家里人拖后腿。
在长安城生活这久,今年二十岁罗五郎,也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什都不懂乡下小子,他知道这长安城并不好混,若是不去与人争抢还好,旦想去争点什,那人与人之间倾轧,就会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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