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差点要骂人,忍忍:“从今以后,自称,不许再称乱七八糟东西。”
墨桥生垂下眼睫,抿紧嘴。
程千叶没好气继续看窗外。
位衣衫褴褛女人,身前坐着四个孩子,其中两个女孩子头上插着根草标。
她不由吩咐停下马车。
如果挑中,奴隶贩子就和卖身人或者他们父母签下卖身文书,用小袋粮食把人换走。
领到个燃着炭火火盆边上,拿起个烧红烙铁,滋啦声在那人身体上烙上专属标记,然后把所有新买奴隶用铁链铐成串。
不时有声短促惨叫声,伴随着烙铁灼烧皮肉声音响起。
人群却麻木而淡然,仿佛这只是理所应当,习以为常之事。
程千叶闻到空气中隐约飘来股刺鼻味道,她看着那些不时冒出白烟,伴着声声惨呼,只觉得胆战心惊。
他们站立在广大群众对立面,养尊处优吸取民脂民膏,应该是被百姓讨厌和憎恶对象。
到这里,她才发现。
在这种年代下,有个固定主君,个稳定国家,才是人民真正期待。
所有对于平等和人权需求,那都是建立在温饱和社会富足之后产物。
“这说来,还有可能是个被这里百姓期待主公啊。”程千叶摸摸下巴。
初秋时节,下场秋雨,风中便透着股凉意。
程千叶居于宝马香车之内,掀起帘子看着两侧街道。
这座刚刚被战火洗礼过城市,处处带着种破败和萧条。
衣不遮体、神色灰败流民三三两两地在泥泞道路上行走。
那些崩坏墙根之下,不时可以隐约看见团蜷缩着物体。
这
她突然回头看俯卧在车上墨桥生眼。
墨桥生正偷偷地打量着她,被这猛得回头逮个正着,躲避不及,急忙闪开目光,红脸低声说句:“主人还未曾给下奴赐印。”
他因为伤势不便穿衣,只在腰上盖着薄薄条锦被,露出后背肌肤。
那两块形状漂亮肩胛骨上,重叠着显眼烙印,旧烙印被烫去,新印记随意地加附其上。
赐你个鬼印,你居然还副期待样子。
“那当然,主公您是位仁慈而善良君主,是晋国百姓之福呢。绣儿要不是遇到主公,早就饿死街头。”萧绣腼腆地说道。
程千叶点点头,她没有注意萧绣这句话。
因为在道路前方正出现个人口买卖市场。
说是人口买卖市场,其实也不过几个奴隶贩子在收购奴隶。
堆走投无路平民,或卖自身,或卖子女,插着草标站在那里供奴隶贩子挑挑拣拣。
程千叶不敢去仔细辨认,因为那或许又是具失去生命尸体。
“真是萧条,们晋国比起这里好多。”程千叶是从晋国内路领军过来,亲身体会两地民生巨大差距。
“那是因为大晋有主公您啊。”萧绣凑过来起看向窗外,“汴州最近几年都处在战乱之中,辗转于不同势力之手,每拨人马都只想着拼命搜刮通就走,还有谁会管老百姓死活。”
也许是作为理科生程千叶,中学历史和政治只学个表面。
在她潜意识里,封建帝制下君王,就是个剥削和独裁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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