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酒量甚好,丝毫不怕,来者不拒。
华宇直哈哈大笑,“说起来还是贤弟最会调教人”
他看向侍立在程千叶身后墨桥生:“这个奴隶到贤弟这里没多久,简直是脱胎换骨,今日在战场之上,老夫几乎都没认出人来。”
程千叶看眼身侧之人,笑笑,素手轻翻,倒杯酒,亲手递上。
墨桥生撩衣摆,单膝下跪,接过酒杯饮而尽。
但他现在不想,也不能和晋国闹僵。
只能吞下这口恶气,又摆出笑脸来面对张馥。
……
程千叶在汴州新设城主府大摆筵席,为威北侯华宇直接风洗尘。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相互吹捧,宾主尽欢。
馥脚边。
“晋越侯竟敢对如此无礼。只让老夫带家眷亲随入城。他这是将汴州视为你晋国私产?”
张馥点都不生气,笑眯眯地回复:“侯爷误会,主公对侯爷素来尊敬,岂敢怠慢。这正是想着侯爷军旅辛劳,才在城内设宴,为侯爷接风洗尘。若是侯爷执意和将士同甘共苦,要宿在这军营之内,那小人也只好惋惜告退。”
他态度谦和,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言语间却没有退让之意。
程千叶心里很不耐烦这种应酬。
但她知道,作为方诸侯国主君,特别是个立足未稳年轻主君。
这种应酬不可避免,乃是在这里生存必备技能。
她笑语盈盈端起金杯,遥向客座上华宇直举杯敬酒。
华宇直举起酒杯:“此次多亏贤弟及时拔刀相助,某心中感激不尽,当敬贤弟三杯以表谢意。”
此刻汴州不论军政民心,如今已牢牢掌握在晋国那位主公手中。
不说威北侯如今只率着队败军之师,便是领着雄师数万,想要拿回这座城池坚固,兵精粮足汴州城,也是不可得。
北威侯心中叹气,当初嘲笑晋越侯话语言犹在耳。如今想想,众多诸侯中,倒只有他人占到便宜。
有什样主君就有什样属臣。单看眼前这位油盐不进张馥,就知晋越侯也是位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猾之人。
威北侯深悔自己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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