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馥从前头赶过来,面色凝重,“主公,前方俞将军传来信报,沿途陆续发现流散士兵,似乎是李文广残部。”
“什情况?”程千叶
在侍卫簇拥下,主公束金冠着软甲,胯下坐骑正是墨桥生缴获那匹雪蹄枣花马。
“如今军中都在传。”阿凤轻声道,“韩全林拿座城池换你,主公都不同意?”
墨桥生微微低头,眼中有光华流转。
阿凤看他片刻,“原来是真。”
望着前方那个身影,阿凤默默想道,原来这世间还有可以让人期待之人。
……
日之后,三军军备齐整,陆续开拔向郑州出发。
沿途战事出乎意外顺畅,捷报频传。
先是李文广举拿下新郑,随后程千叶又率部夺取郐县。
三军高歌猛进,士气大振。
李文广座前,汇聚着他几位心腹之人。
“公等以为,晋越侯其人,何如?”
他幕僚陈文献开口道:“不过是和韩全林般,荒*无德之人,二人身为雄霸方诸侯,竟为个低贱奴隶争风吃醋,连城池都可以随意割让,简直不知所谓。”
上将凤肃抱拳道:“那墨桥生可不是个普通奴隶,依臣在战场上所见,此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不止有股狠劲,而且作战意识十分敏锐。若是能给他机会,将来必成大器,或可于敌。”
李文广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本也有意将此人收入麾下,可叹晋越侯今日招揽人心那手太狠,只怕墨桥生对他已是死心塌地效忠,真是可惜。”
那人却突然回过头来,冲墨桥生招招手。
墨桥生眼睛亮起来,策马前行赶到程千叶身边。
“桥生。”程千叶道:“你给这匹马特别好,性格顺,走得稳,骑这久,点都不累。比那匹黄骠马好骑多。”
墨桥生浅浅笑。
“桥生你笑,你很少笑,以后要多笑笑。”
这日,晋军正沿着涡河河岸前行。
这段路水流湍急,道路狭窄,左面又是山壁,不太好走。
部队被拉得很长。
墨桥生和阿凤并驾前行。
墨桥生视线不时落在前方不远处那个身影上。
年近五十范晏,乃是李文广座下第谋士,他捻着那花白胡须:“晋国本小国尔,在老晋威侯手中倒是振兴不少。晋威侯身故后,度有传言道新任晋越侯是个无为浅薄之人,而今方知,传言多不实矣。”
“纵观当今天下英豪,多类华宇直这般庸碌无能之辈,虽其兵精地广,却足为惧。某私以为只有太原北宫侯吕宋,卫国卫恒公姚鸿,可堪于主公比肩。如今看来,这位年轻晋越侯,假以时日,或有可能跻身成为主公劲敌之,对其不可不防。”
陈文献道:“部早先前,倒也在晋军中布有谍密,岂料华宇直那个蠢货,前些日子打草惊蛇。倒引得晋军内部大肆清理,误伤方密探。如今时也无人可用。”
“晋越侯年纪尚轻,势力未足,且不说他”李文广拿起封书函,“倒是卫恒公姚鸿。今日回书曰,他拟发万楼船士从大野泽出发,沿济水而下,不日将抵郑州,助等共伐犬戎。”
范晏道:“姚鸿此人,素有大志,善使水军,此番姗姗来迟,倒不知何意。主公不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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