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楼上哨兵急忙想要鸣起警钟。
数支利箭嗖嗖齐发,射入他胸口,他勉强敲击响钟声,掉下高台。
营地时大乱,警钟之声迟迟响起。
无数犬戎士兵在睡梦中匆匆起身,拿起武器抢出营帐,只见营内处处火光,高高粮垛在熊熊大火中冒出滚滚浓烟,冲天而去。
四面都是杀声,到处纵横驰骋着军马。刀光中是难以分辨敌人,和杀红眼同伴。
站在望楼上放哨犬戎哨兵,悄悄打个哈欠。
在他印象中中原这些军队都十分软弱可欺。战场之上时常明明人数占据优势,却触即溃,任由他们烧杀抢掠。
岂料此次两位大将军没藏裴真,嵬名山,亲率数万大军,围攻区区个汴州,竟然攻打月余还未破城。
但前日听闻汴州主帅都受重伤,料想破城也就在几日之间。可惜自己此次只能在这里看守粮草,不能随军入城趁势劫掠番。
正有些迷糊之间,突然见得前方树影婆娑,似有队人马在暗夜中前行过来。
犬戎大营以北约二十公里黄池。
那里囤积戎军粮草,并有数万犬戎士卒驻守防卫。
贺兰贞握紧手中剑柄,眼中闪着寒光。
主公亲自率着奴隶和新兵组成部队支援汴州。
临时拼凑士卒,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经验丰富正规军长期对峙。
戎兵大溃,逃者相推挤,走者相腾践,伏尸百余里。
贺兰贞路杀到天明,烧毁敌军辎重粮草,歼敌数千人。
远远望去,那队人马扬着本部番号,穿着自己人服饰。
那望楼上士兵便冲着在拒马前值岗营兵打个旗语。
自己人。
那队人马越行越进,人人面上抹着锅灰,沉着脸,言不发。
不待值岗营兵发问,为首将,打马疾冲,枪将人刺个对穿,直接冲进营中。
即便他们能凭借时之勇,切开敌军,冲入城中,也只能解时围城之危而已。
若是持久抗战,新兵们很容易产生恐慌畏战情绪。调度不灵,溃散,哗变都有可能随时发生。
贺兰贞脑海中出现那个总是浅笑轻言面孔。
主公他已经身入险地,成败在此举,必要拿下黄池,烧毁敌军粮草,方解汴州之危。
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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