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哥们见笑,勉强得三首而已。不敢自夸。”
“不错不
那几个兵汉跳将起来,正要喝骂,抬头见着二楼雅座内,座着几位将帅打扮男子,帷幔遮挡,看不清面孔,但很明显不是他们几个小兵能得罪。
几个人瞬间如鹌鹑般缩起脖子,呐呐无言。
“那紫面汉子,你在此役中枭敌首几何?”雅间传来声淡淡男音。
那兵士酒瞬间醒,他低着头,畏畏缩缩回复,“告……告知上官,小人获,首。”
雅座内发出数人冷笑之声。
他没想到贺兰贞提议喝酒,是到这种场合来。
对他来说,不论是女支院,还是小倌馆,都是个令他十分不适场所。
让他想起自己少年时那段昏暗日子。小小自己在那淤泥般小倌馆中,拼命挣扎求生。
“怎小墨,走啊。”贺兰贞和几位千户勾肩搭背走在前面,看他停下来,回过头就伸手拉扯他,“是男人就不要扭扭捏捏,哥哥今天就带你见见世面。”
他们在二楼包个雅间,既可以居高临下看着楼下歌舞表演,又不用和大厅中那些满身臭汗老兵油子们挤在起。
余下三位千夫长,虽心中对墨桥生有着抵触之意。
不满于贺兰贞调配,但贺兰贞贵族出身,战功赫赫,又是主公面前新晋红人,他们不敢得罪,只得齐声应诺。
“走,请你们几人喝酒。来互相熟悉熟悉,二来也算庆贺墨将军高升。”贺兰贞搭着墨桥生肩膀,招呼众人走出校场。
汴州新近打胜战。
城内多无数血气方刚年轻士兵,个个怀中揣着赏钱,又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充满着无处释放精力。
便是大厅内都顿起阵哄笑声。
“还以为多厉害强人,敢和墨校尉叫板。原来连人家零头都够不上。”
“笑人家是奴隶,岂知自己连个奴隶都不如。”
“墨校尉堪称军杀神,他那身煞气,走过身边,腿都会软。这哪儿来只得首之人,竟敢大放厥词,连都还比不上呢。”
“不知这位兄弟得几首?”
几个容貌秀美女子跪坐在侧,倒酒布菜,小意殷勤服侍着。
楼下桌几个大兵,灌些黄汤,已经忘场合,满口喷沫高声谈论着此次战役情形。
“叫说来,此役只服那位新提拔墨校尉,”个满脸络腮胡子大兵说道,“在东市,亲眼所见,他人牵着两匹马,马鞍两侧,挂满犬戎人头,那马从眼前经过,人头上血撒路,两个书记官都数不过来,啧啧。”
“哼,你个没骨气,竟服个奴隶。”另个紫檀脸大汉拍桌子,“那墨桥生不过是主公栾宠,占着主公宠幸,得些军功而已,就不服他。”
只听砰声,个酒杯从高空砸下,正砸在那桌桌面上,酒水菜汤四溅起来。
因此这几日城中,不论是姑娘们营生天香阁,百花楼,还是小倌所在楚怀馆,秦风楼等都是门庭若市,夜夜笙歌。
这华灯初上,花街柳巷中便挑起盏盏红灯笼。
东风夜放花千树,妖姬袖藏香,郎君喜相逢。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天香阁内热闹非凡。
墨桥生站在天香阁招牌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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