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人潮散去,他独立在汉白玉砌成台阶之上,回首看着身后深深殿堂,巍巍宫宇。
那位他夜夜不忘人,就在其中。
而如今
为什这个大殿如此空旷。
和主公距离是这样远。
甚至不能抬头,细细端详主公那许久不见容颜。
如今墨桥生是位堂堂正正将军,下属敬仰,同僚爱戴,沙场之上叱咤威严。
然而他突然有些怀念起自己还是奴隶时候。
当这位赫赫战功将军,身着铠甲,出现在朝堂大殿之时。
林立殿堂之上文武*员响起嗡嗡议论之声。
墨桥生跪地行礼,满身荣耀,接受着君王表彰和封赏。
他第次踏上这座轩昂壮丽大殿。
殿前宿卫红衣宿卫长,浅笑着注视自己,那是自己有着过命交情兄弟程凤。
“阿盛,你没和主公接触过,不解他。否则你不会说出这样话。”墨桥生驱马前行。
杨盛闭口不言,这长时间来,几番出生入死,素来桀骜他打从心底认同眼前这位将军。
这位同他般出身奴隶将军,不论是谋略兵法,治军驭下,身手武艺,都让他心服口服。
将军对他们这些兄弟,有颗赤诚心。
战场之上,他和无数兄弟命都是被墨将军亲手捞回来。
座熟悉又陌生城。
汴州。
主公所在之地。
他夜夜心系魂牵之地。
新任千夫长杨盛,策马跟随在墨桥生身后。
那个时候,主人只要轻轻唤句:桥生,到身边来。
他就可以飞奔而去,伴随在主公身侧。
喧闹朝议终于结束。
墨桥生跨出殿门,个个熟悉或者陌生朝臣经过他身侧,热情同他打招呼。
墨桥生拘谨应对。
站在武官队列之首俞将军和贺兰将军,面带欣喜向他点头示意,那是直帮助和鼓励自己上级。
大殿之上多许多他认识或是不认识*员,他们看着自己目光,有敬佩,有赞赏,更多是夹带些其他情愫。
但此刻墨桥生都不在意。
他唯在意是坐在王座上那人。
那人玉冠束发,着龙文锦袍,遥坐高台之上,也正在凝望着自己。
他实在不愿看着自己心敬仰之人,对那位高高在上君主,露出这种毫不设防姿态。
墨将军在沙场上素有谋略,想不到在朝堂之上却如此单纯耿直,他这样只怕是不太妙,可惜如今也别无他法。
只能寄希望主公不是个耳根子软,些许流言就自毁城墙蠢货。
今年夏初之时,墨桥生率万兵马从这里离开。
到深冬时节,他扫平从汴州到中牟道路,带回五万强兵健马,浩浩荡荡回城。
几经沙场,这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男人,爵位军阶节节攀升,如今已成为墨桥生左膀右臂般存在。
此刻,他心情不像是普通军士那般兴奋雀跃,而是隐隐带着担忧。
“将军。”他来到墨桥生身边,压低着声音说道,“卑职听闻如今汴州城中,盛传着些对将军不利传言。将军可否要慎重些,且留部分本部人马,在城外驻扎,以防不测。”
墨桥生侧目看他眼,笑。
杨盛跟随墨桥生这久,还是第次看见这位治军以严谨出名将军露出过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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