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程千叶说。
门被推开,墨桥生黑色身影顺着月光道进入屋中,来到程千叶面前。
“你怎会过来?”程千叶伸出手,牵住墨桥生手掌,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来看下主公。”墨桥生有些局促。
他在担心自己,自从自己那天因贺兰贞死哭次,桥生就各种忧心忡忡。
木质车轮,在青石板地上,发出骨碌碌声响。
这种规律响声,日日伴随周子溪,代替他双腿,把他带到各个地方。
这是主公为他设计轮椅。
主公不仅让他获得重新“行走”能力,甚至给予他“行走”尊严。
这是新家,新国。周子溪对自己说。
程千叶思索片刻,她有些放心不下,但又不想因自己这份顾虑,伤周子溪自尊,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那就辛苦你这趟。”程千叶真挚道谢,“你多带随侍人员,务必以自己安危为重。出发之前,所有随行之人,要让过目遍。”
周子溪行礼告退。
贴身侍从推着他轮椅,走在青石板铺就道路上。
周子溪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摩挲下那失去知觉双腿。
戎。”
“韩全林就算,这个人就是个搅屎棍,难以谋事。余下两人……”程千叶沉吟片刻,点点头,同意周子溪想法。
可是这个使臣要派谁去呢?程千叶陷入思考中。
周子溪抬头看着她,
程千叶突然明白他意思,
程千叶摩挲着墨桥生手掌,那双手十分粗糙,有着许多厚厚老茧,摸起来有点刺刺感觉。
“已经发出讨伐犬戎檄文,很快,你就又要出征。”程千叶心中不舍,“这次,俞将军要守在郑州,由你独自领军,你定要多加保重。”
“主公放心,定踏平犬戎,拿下镐京,用犬戎人血,祭贺兰将军之英灵。”墨桥生想起贺兰贞,
失去家国疼痛,不能再体会次。
月上三竿,
程千叶捏捏酸痛肩膀,屏退侍从,准备就寝。
门轻轻被敲下,个熟悉声音在门外低低响起。
“桥生?”程千叶觉得很有些意外,桥生虽然直都居住在她隔壁,但是除非自己去找他,他很少主动在夜间找过自己。
尽管在此事上,他觉得自己是眼下最为合适人选,他也很想为主公尽这份力,但其实他没有把握会得到主公同意。
派他这样个残疾之人,出使他国,主公会不会觉得有伤国体?
事实上,如果不是此事十分紧急,目前也没有更合适人。便是他自己都觉得以这样个残败之躯,充做使臣,十分不体面。
然而主公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
唯关心只是随他出行人员,是否安排妥当。
“你,你要出使这两个国家?”
程千叶目光忍不住在周子溪坐于轮椅上腿上扫圈。
周子溪行礼:“主公,在魏为臣之时,同楚安王有旧,同凉州李文广也有面之缘,此二人素有野心,臣有把握说服他们。”
“子溪啊,不是觉得你不合适。”程千叶开口解释,“是觉得这样太辛苦你。”
周子溪目光坚定:“臣不辛苦,臣只望能多为主公尽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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