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张馥皱起眉头,“
他想着这个时候先生需要思虑哪些事情?
前方要打仗,们要做是给前线将士提供充足粮饷。
还需要加紧培训新兵,以便在战事需要时候,能够源源不断提供援兵。
另外汴京成为新都不久,百废待兴,朝中分成各种派系,正是纷乱之时。
先生要做事情还真是很多啊,要再努力点,尽量能帮上先生忙,萧秀在心中想。
张馥手下不停,笔走龙蛇,口中说话:“不错,墨桥生此刻只怕已率着大军,从郑州出发。们就要迎来场大战。可惜是时间太仓促点,本来希望能再有多两年给们做准备。”
“既然敌人不肯留给们时间,已经欺到门上。们也只能应战。”张馥笔锋不停,“进攻就是最好防守,主公决策是对,支持她。”
萧秀看着手中信函,露出丝担忧神色:“周大人要亲自出使?可是他腿……”
张馥抬手在砚台上膏膏笔:“子溪腿虽然废,但他心比大部分人都坚强,你不必为他担心。”
“只是既然连子溪都这努力,也更不能偷懒。接下来段时间,恐怕会很忙。”他看眼对面萧秀,“们都会很忙。”
深秋寒夜,白露成霜。
萧秀走在木质回廊上,他搓搓双手,放在嘴边吁口气,口中冒出片白色水雾。
“到夜里还真是冷啊。”他说。
整座府邸静悄悄,大部分人都早已进入梦乡,只有先生所在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萧秀跨进门去,先给张馥捧上盏温热八宝茶,又拨拨火盆,往里面再加些银霜碳。
张馥好像知道萧秀正在想是什,开口就问道:“除军备和粮草,你知道们眼下最重要是什吗?”
“还有比这两件事更为重要吗?”萧秀想想,反应过来,“先生说是……卫国?”
“能想到卫国,很好。”张馥抬头看他眼,赞许点点头,
“卫国姚鸿对们汴京觊觎已久,他们水师很强大,从大野泽顺济水到汴京附近黄池,只要短短数日时间,们定要防备着他们,以防他们趁乱浑水摸鱼。另外宋国刚刚在们手中吃败仗,即使他们国君性格懦弱,但也必定心有不甘,们绝不能大意。”
“先生提到这里,想起事。”萧秀抬起头来,“卫国遣送来国那位质子,今日遭遇刺客,幸亏护卫得力,倒是没有受伤。”
“是。”萧秀低下头,仔细抄正手中文献。
他在脑中默默思考着。
今年是丰年。汴京、琪县、中牟带人口剧增,国库收入很丰盈。
们还刚刚在宋国打场胜战,得到新土地和大量赔款。
萧秀不知不觉开始模拟张馥思维。
张馥埋首在案牍之中,头也不抬说,“你先休息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陪着先生。”萧秀在案桌另面摆张椅子,同张馥相对而坐。
他研研墨,捻支笔,帮着张馥抄正各种拟定文稿。
“你看看这个。”张馥也不多话,隔着桌子递出页函件。
“周大人拟《讨戎贼檄》?主公已决心同犬戎全面开战?”萧秀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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