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周子溪面前,握紧周子溪手:“多得子溪提醒,即刻点兵出征。还请子溪回复晋越侯,楚国必同晋国齐心协力,共抵外辱,驱逐鞑虏。”
镐京王宫之内,没藏太后坐在空阔大殿之内。
她眼前案桌之上,堆积着各地发来告急文书。
南阳被李文广攻占,平舆和上蔡被楚安侯夺回。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紧急,此刻对他们威胁最大是那个晋国墨桥生,他率着十万兵马,接连拿下许昌,禹州,如今正向着镐京附近登封逼近。
便连刚刚公然嘲讽周子溪杨俞也都收敛自傲神色。
他们方面相信犬戎衰弱事实,另方面也开始对新兴崛起晋国之国力有新揣测。
周子溪神态自若靠着椅背,袖着双手,慢悠悠加句:“在下来楚地之前,路过汉中,也去拜会下李文广大人。”
楚安侯忍不住问道:“哦,李刺史有何说法?”
周子溪道:“他听闻主公欲伐犬戎,当即就坐不住。此刻只怕已点齐兵马,在出征路上。”
周子溪不紧不慢开口:“犬戎,蛮夷也,发迹于荒蛮之地,逞匹夫之勇尔,君等却被其吓破肚肠。”
“楚地离镐京地远,却不知道犬戎内乱已久,国力早不复从前。犬戎太皇太后没藏珍珠,亲手杀自己儿子,扶十三岁孙子称帝。他们朝中已自内而乱,军方势力各自为政,分崩离析,正如盘散沙,早不是当年之铁骑。”
大殿之上楚国朝臣低声议论起来。犬戎皇帝和太后母子失和,太后废子立孙之事,他们早有耳闻,只是不敢确定犬戎情况是否真如传闻中般,已经大不如前。
“在下主公晋越侯,”周子溪向着右上礼,“为什能以己之力,独守汴京,复又败犬戎于郑州?无非是因犬戎早已今非昔比。便是犬戎那位声威赫赫大将军嵬名山,也被军打得落花落水,狼狈逃窜回草原去。”
大殿之上切切私语之声渐盛,楚国地处南面,犬戎入侵主战场离他们有定距离。
仿佛在夜之间,他们声威赫赫西戎就衰败下去。
那些先前听到他们名字就闻风丧胆诸侯,如今倒是个个都冒出来。
这个也想争块地,那个也要来踩上脚,使得她焦头烂额,应接不暇。
大殿内昏暗烛光照着太皇太后花白鬓发,
楚安侯眼珠转转,搓着手犹疑不定。
周子溪慎重说:“怀远,李文广可是个野心不小之人。”
楚安侯字怀远,当年周子溪于他同窗之时,二人之间便时常用别字相互称呼。
“愚私为兄计,如今李文广毗邻楚地,若是让他借此机会,壮大实力,可是于楚国大不妙。”
楚安侯吸凉口气,站起身来。
他们对犬戎畏惧之心,很大程度上是来至于犬戎这位名将嵬名山。
当初王都镐京沦陷之后,犬戎大将军嵬名山率军南下,先是灭楚国邻近魏国,又路烧杀入楚地,铁骑所过之处,白骨累累,人烟灭绝。
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会令许多楚人两股战战。
那个嵬名山竟然被名不见经传晋国军队打败,还被路驱逐回老家,躲回草原。
楚臣们看周子溪目光逐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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