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没有见过黑曜石般色泽人,也许在纯黑世界里没有善恶之分,切行动只凭本心喜好。
“那个人有点意思,姑且留他几天性命吧。”
程千叶展开信纸,那是墨桥生从前线写给她私信。
厚厚数页信纸上,絮絮叨叨述说前线各种情况。
只在通篇最后,写句话:
众人退出之后,
姚天香趴在程千叶桌上,看着她批阅军报:“干嘛还要留他命,千羽你心软?”
“……”程千叶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她持着柄小刀,正拆着信封上火漆。
姚天香继续说:“这些死侍,从小就接受残酷训练,反复被教导必须忠诚,基本上都没有自己思想,只能忠于主公人,连自己性命都不在乎。你可别对他们报以同情。”
“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想法。”程千叶手中不停。
在场人都看明白。
“带下去吧。交给你处置。”程千叶对阿甲说道,随后她犹豫下,又加句,“下手不要太过,留着性命。”
阿甲单手提起刺客就往外走。
主公心也未免太软点,连个刺客都还想着手下留情。
她面带着人往外走,面在心中嘀咕,
回到行宫内。
程千叶看着那被五花大绑丢在她眼前刺客。
这是个很年轻刺客,几乎还只能算得上是少年。
他身上中三箭,血流地,口中勒着道防止他自尽布条,动不动蜷缩着身体,漠然睁着眼,脸上没有什特别表情,带着点认命平静。
程千叶皱起眉头,此人这样小年纪,就已然是个经验丰富刺客,双手上不知道已沾染过多少人命,他甚至连自己性命都不在乎,随时准备接受死亡。
数月不见主公,臣思之甚深。
姚天香举起身边例子:“你看你身边阿甲就知道。只要需要,她受伤时候能笑,杀人时候也能笑。平时却点表情都没有,他们已被训练成柄杀人兵器,根本没有自己感情。你留着那刺客命也没用。”
没有自己感情吗?程千叶抽出信件,捻在手中,陷入思考。
她判断个人好坏,时常习惯依赖这个人所带色彩。
但这次,她对那个刺客动点恻隐之心,却是因为他被抓捕前那点举动。
他面欺负那个小乞丐,面又把自己食物分出半——还是在自己也十分饥饿情况下。
上次主公下令将那个叛徒当众活剐三天,倒是十分果断。
阿甲低头看眼自己左手上绑带,那还是主公亲手帮她包扎。
她举起那包扎着白色绷带手掌,对着阳光看看。
主公还真是个有意思人。
算,反正还有和张大人在她身边盯着,心软就心软吧。
姚天香听说抓到刺客,赶过来凑热闹。
“这已经不算小,嫁到鲁国时候,还曾见过更小呢。”她摇摇头,伸手在身边比下,“你都不敢相信,才这点大孩子,就可以毫不留情出手夺人性命。”
周子溪突然开口:“你,认识阿阳吗?”
刺客片木然表情出现变化,他显然吃惊,抬头看周子溪眼,随即又低头沉默。
他认得那个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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