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眼珠来回转动,突然不知道该给自己维持什样表情。
“周大人他……太端方。,有些不太习惯。”最后她还是决定开口,
旦开口,她就不小心说得有点多,“他太正儿八经,什都讲究礼教,处处遵循圣人之言,简直就是个道德标杆。这样人他面前浑身都不自在。对囚犯用个刑,他都觉得过于严酷,和他实在是处不来。”
啊,原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是这爽快。
阿甲吁出口气,觉得整个天色都似乎晴朗起来。
阿甲无多言语,抱拳领命。
程千叶却放下笔来,把她上下打量遍:“你不愿意?”
下意识摸摸自己脸,阿甲吃惊想到,
又被主公看出来?真退步吗?没有师傅督促,现在连最基本情绪都掩饰不好?
事实上她恨不能翻出面铜镜来看看自己现在表情,到底是哪里出纰漏。
“很小时候,和阿阳是分到同个组。们那组最初时候有二十个孩子,最后活着长大只有阿阳和。”
……
阿甲侍立在程千叶案桌前,
“恩,子溪和求情,答应他。”程千叶埋头于案牍之中,头也不抬,“只要知道是宋国刺客也就够,迟早找他们算账。”
阿甲没有说话。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阿暗无力睁开眼,看那个坐在轮椅上人眼。
这个人叫做周子溪。
阳那个蠢货就是为此人死。
原来他也记得阿阳。
程千叶笑着摇摇头:“行吧,你就在子溪身边待个几天,过几日们回汴京
程千叶看着眼前这块色泽浓艳绿翡翠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面上看去脸呆滞,内心中情绪活跃得很,此起彼伏波动着。
“你不喜欢周大人吗?”程千叶笑着道,“阿甲,你不必掩饰自己,有什想法,你可以直说。”
“……没有。”阿甲难得有些结巴,“是名死侍,主公命令就是想法。”
程千叶搁下笔,招招手,让阿甲靠近自己点:“命令,就是请你不用压抑自己,说出心中所想。”
程千叶看她眼:“怎?”
“可是那些刺客可能还潜伏在城中。”阿甲开口道。
“都过这多时日,你即便撬开他嘴,问出来信息估计也没什用。”程千叶不以为意回复。
主公心软就算,连周大人也这样。个想取他性命刺客,他还竟然为之求情,真是妇人之仁。阿甲在心中腹诽。
“既然城中有刺客,阿甲,你这段时间就待在周大人身边。”程千叶停下笔来,抬头看着阿甲,“周大人负责新政实施,他很是勤勉。时常走访乡里,考察民情。他腿脚不便,如果没有个信任人在身边,不太放心。”
“关于她事,随便什都好。想知道她过去。”周子溪看着躺在地上囚徒,“只要你说,就拜请主公停止对你刑讯。”
轮满月升上夜空,透过窗栏,照进昏暗牢房。
擦过那轮椅上双膝,洒在浑身是伤囚徒身上。
或许是痛苦太久,期待能喘口气,又或是因为别什原因。
片刻之后,牢房中响起沙哑低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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