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对这位名义上母亲,印象直不太好。
自穿越以后,她们相处时间不多,相互之间观念也差别甚大,程千叶对她直亲近不起来。
直到这刻,她站在城下,城墙之上那位白发苍苍母亲,被刀斧架在脖子上,心中真正关心却还是自己这个女儿安危。
程千叶双目有些潮湿,城墙上身影,同自己那位远在异界真正母亲身影重叠瞬间。
魏厮布提起年幼太子,把他举在城垛上,“程千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难道真不顾太子性命吗?”
时间宫城城楼上披甲持戈武士们推上来排戴着镣铐人质。
这群人中有朝中重臣,也有王孙贵戚。此刻个个狼狈地被人推挪着站上城头。人人形容憔悴,刀斧加身,毫无尊严可言。
城墙下晋军旌旗分开,队精锐武卒拥着头束金冠,身着战甲君王,缓缓来至城下。
程千叶昂起头,向着城墙之上人质看去。
程千叶母亲杨太后率先喊句:“皇儿,你不必以老生之残躯为念。速速拿下这些逆贼,将他们千刀万剐。”
程千叶大军终于浩浩荡荡地抵达汴京。
汴京城内守军不战而降,打开城门恭迎这座城池真正主君入城。
魏厮布等人领着自己亲军,占据王官,据着宫城负隅顽抗。
站在城头看着脚下不远处黑压压大军,魏厮布咬牙切齿地道:“去把那些人压上来,绑在城头上。倒要看着程千羽那厮敢不敢不顾他儿子性命,踏着自己儿子和老娘尸体入宫!”
亲兵领命而去。
“父,父王!”年幼太子看着脚下高耸城墙,心里害怕,颤声呼唤就在不远处父亲。
“鹏儿,你不要怕。”程千叶咬住牙。
“,没有怕。”小小男孩忍住在眼中打转泪水,用力地喊道,“鹏儿有听父王话,下都没有哭!”
“魏太保!
此时杨太后鬓发散乱,衣着污脏,就是位年过半百平凡老媪,丝毫没有半点平日里雍容华贵之态,
她看眼身边孙子,两行老泪顺着苍老面容流下来,猛得转过头向着城墙下程千叶大声喊:“社稷之重,重于切。国难之前,儿女亲情皆可抛。皇儿你身为国之君,切不可向这些逆贼妥协。”
“让她闭嘴!”魏厮布怒斥道。
太后身后甲士抽出腰刀架上她脖子,呵斥道:“不许说话!”
杨太后耿着脖子,别开脸去。
赵籍考立于魏厮布身后,忍不住低声开口劝道:“太保,以如今形势,等必是抵达不住,不若留点余地,想想怎利用太子和主公谈些条件吧。”
魏厮布怒斥声:“放屁,等已另立新君,若是投降,那就是谋逆之罪,赵公难道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能有什退路吗?”
韩虔据见二人竟在这当口起争执,急忙劝阻:“太保且不要生气,容弟也说句,主公即便重视太子,但也不可能为个儿子就放弃君王之位,赵公说得也不无道理,等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尽量和主公好好谈判周旋为妙。”
魏厮布知道自己这两位同盟已萌生退意,心中怒极,暗骂二人愚蠢。
他不再搭理二人,命自己亲信将干人质押上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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