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候手里端着碗面,汤头清凉阳春面,上面漂着细碎葱花。
晚媚挑根入口,尝出是小三而不是厨娘手艺。
看小三裹满纱布双手,她心中柔软处牵动,道:“谢谢你这碗长寿面,不管你对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谢谢你这碗面。”
小三还是垂手:“那主子吃完之后,咱们好好筹划这次任务。”
晚媚双眼顿时黯淡:“是啊,要筹划,那个人叫韩修是吧,据说不仅是个等高手,而且为人正统不好女色,是个爱妻如命妻管严。”
晚上回转时肚子有点饿,晚媚拐进厨房,却看见新来厨娘正抱着小三,四处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进门厨娘连忙将人放下:“主子你瞧瞧,刚才进来看夜宵,看见他把手塞进炉膛子里,要再晚步那手可就烧没。”
晚媚低腰,看见小三衣袖果然是烧没半截,手臂手掌是惨不忍睹,早片焦黑皮开肉绽。
她时定神,看着小三挣扎,还想往炉膛去取暖,突然间落泪,把张开怀抱将他抱住。
这是她来鬼门后第次落泪,泪水微凉却滚烫,小三在她怀抱,渐渐平复不再挣扎。
最终还是沉默,低头团身,将脸埋进膝盖。
晚媚敛眉,也不再多话,打开木匣盖子后兜底朝天,把解药倒干净,之后拔脚离开。
做这些时她心安理得,也不觉得自己会后悔,甚至晚上还到小三窗前,想看他痛苦样子解恨。
半天不见小三还蜷在原处,背抵住墙角,头埋进膝盖。
晚媚发觉他衣袖下有血,于是走进门去,看见他果然是咬着自家膀子,嘴里活生生含着块肉。
终于要过去,三天三夜寒蛊发作,三天三夜两相折磨。
这之后小三休整两天,伤口草草包扎,照他自己话说,有鬼门上好伤药,这些伤根本算不得什。
晚媚是有些懊悔,可是不肯说,只是对牢窗外春梅发怔。
见小三站到身后,她开始叹气:“今天是生日,才十七岁,可为什感觉象活几辈子。”
她这人性子刚强,很少伤春悲秋,小三听着不忍,转身去厨房。
晚媚伸手去拔,拔许久才把他膀子拔出来。
那块肉也断根,被他咬在牙关里丝丝渗血。
晚媚回身,去床上撕下块床单塞进他嘴巴,看着他身子僵硬轻轻抽搐,突然间没法忍受,跺脚奔出房门。
夜里倒也不是无眠,只是时时惊醒,觉得窗外风声也象呜咽。
第二天第三天寒毒还不褪去,晚媚突然想起串门,到晚香那里待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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