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媚连忙点头,还没发话手里已经多样东西,是根细长皮鞭,纯黑色,遇光时隐约七彩,把手是欲滴翠绿色。
“试试吧。”公子垂眼,手收回搭上额头。
晚媚迎风将长鞭抖抖,只觉得鞭身极轻却很灵活,最奇特是舞动时居然不带起点风声。
她于是轻声:“公子意思是,这个以后就做兵刃吗?”
“它名字叫做神隐,也算件神器,就是有点难捉摸。”
晚媚缓步上前,看清楚公子斜倚在塌上,穿件暗纹玄色长衫,手指搭在塌边,姿势有些倦怠。
她不敢吭声,公子于是停止假寐,伸开掌心:“蛊虫你带来吗?”
晚媚将盒子递上:“共只有两只,做地杀日子还是太短。”
公子不语,掌上发力将匣子捏粉碎,可两只血蛊虫却无恙,卧在他掌心动不动,象两簇陈年血痕。
“从十二岁时开始练武,到如今练也正好十二年,没用过蛊虫。”他冷声发话:“而姹萝体内蛊王可抵高手内力百年,但她不是对手。枚剑有多锋利,和用多少斤铁来打根本没有关系。”
小三走后晚媚失眠,半夜里翻箱倒柜,找出那把人皮扇子来。
拿这把扇子她不觉坐到天明,到最后盹着会,浑浑噩噩做个梦,梦到小三突然变成只灯笼,人皮灯笼,脸面还留在灯笼上头,冲她温文笑。
声尖叫后她醒来,握扇子手有些颤抖,发觉身后已经站着个人。
“媚主子好。”那人声线柔软:“是您新影子,名字叫二月,听竹院方才有人来过,说是请主子去趟,顺道把成熟血蛊也带上。”
晚媚回身,看见这个二月也是穿白袍,眉目也算俊朗,可眼底却有藏不住浑浊。
公子淡淡道,从晚媚手里接过长鞭,右臂优雅舒展开,那长鞭立时迎风而动,卷起案头油灯。
油灯于是在半空翻飞,先是路数诡谲,后来又急转往上,到顶时火光大盛,如破云之燕振开双翅。
“这是鞭法中最简单式,叫做穿云破。”公子还是冷声:“做三次,你记牢,半个月之后会再来这里,到时你最好已经学会。”
言语间是不容置疑武断,可晚媚定睛,心里
说完照旧在晚媚手腕划道血口,让血蛊虫逆行而上,渐渐在血液中化作团热意。
晚媚张口抽气,周身热意难当,热汗渐渐濡湿头发。
公子微凉掌这时迎上来,按在她背,引导真气流转。
晚媚这时有种感觉,觉得身体里每个气穴都被这道真气贯通,象初春闭合花苞依次打开,虽然有些痛楚,可也说不出快活,忍不住轻轻呻吟声。
“每天辰时刻,你就按照这个路数运转真气。”最后公子收手发话:“共计通过百零八个穴位,已经将它们都画下来,回头你带走。”
到这时她才明白小三不同。
同样是卑贱屈辱,可他有个不肯低头灵魂,所以才配得起身上那袭白衣。
于是晚媚拧拧眉,再没给二月个正眼,直接起身,找到盛血蛊匣子后跨出院门。
听竹院还是老样子,可晚媚只觉得秋风瑟瑟,连常青凤凰竹也不如往日葱翠。
公子仍在那间屋里等她,不同是屋里点盏油灯,光线柔和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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