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他身子阵摇晃,手里握着神隐落地,脸孔开始浮现出种诡异银灰色。
晚媚这时已经调匀气息,见状连忙飞身而上,足尖勾起鞭尾,握住神隐直直往蓝若咽喉扫去。
蓝若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虽然勉强躲过她这击,却弯腰吐出老大口黑血来。
第二鞭已经到,还是天光尽,蓝若苦笑,知道这次避无可避,于是干脆抬头迎上。
鞭尾没有扫中他脸,而是握在幽禅手里,记几乎将她掌心劈裂。
原来所谓瘟疫是假,千人性命,原来只是苏轻涯扭转局势枚棋子。
起初幽禅只是恨,带着这恨加入血莲教,步步从小卒做到护法。
到后来恨却淡,二十五年岁月,让恨变成种信仰。
揭穿血莲教真相,要苏轻涯血债血偿,这信仰可谓磊落光明。
可是苏轻涯已经十年不理教务,除蓝若谁也不见,血莲教在蓝若打理下更是深得人心,怎看都没有撼动可能。
二十五前,那时南疆是定嬗门天下,血莲教虽然已经历经百年,可却渐渐式微。
存亡时刻新教主苏轻涯上任,第二天血莲花就坠入血池,南疆处处都唱着那首歌谣。
“莲花坠池,血色重,欲孽难偿,无人还……”
预言透着不祥,也很快就得到映证,苏轻涯要人在蓝照城河水中投下锈蛊,时间满城爆发所谓瘟疫,上千人因此丧命。
于是献祭开始,*乱血腥场大戏之后,血莲隔日在池中重开,苏轻涯如神佛下世,手端所谓圣血,挨家挨户替所有中毒人解蛊,
晚媚和她在原地僵持,眼里喷出火来:“相信影子早先已经和你说够清楚,你应该已经联手,是条船上人。”
幽禅垂着头不发话,月影却是慢慢踱步上前,到近处看着蓝若:“其实你也不用再费力气,毒已经侵入他心肺蔓延全身,他很快就会五脏溃烂,到最后全身都是淡淡银色,死得极其痛苦却又极美。”
“你对你毒很有自信是
蓝若,成她信仰跟前最大块绊脚石。
“是那场瘟疫受害者,知道真相受害者。”回想到这里幽禅心里松,为终于能说出真相而感到轻快:“所以要杀你,你不死就见不到教主,不能揭穿血莲真相,也没有选择。”
蓝若眯眼看她,平静就象面海:“所以你确是有苦衷,也确是该死,不能怨你无情。”
七窍已经不再出血,他眼这时分外清明,里面有从没褪减温柔,照幽禅无处遁形。
“你这个局布极好。”到最后蓝若笑,看向血池边那张棋桌:“这次是只顾着看你,所以输。”
瘟疫中止,南疆人受过教训又得到救赎,终于确认血莲花才应该是他们不二信仰。
苏轻涯确铁腕无情,可却举扭转颓势,对血莲教居功至伟,也是个值得说人物。
如今二十五年过去,真相连当事者都快遗忘,可却有人将它刻在心里,刻成道道血痕。
发生瘟疫那年幽禅三岁,爹爹和娘亲都是定嬗门长老,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家八口在那场瘟疫里就死六个,活下来就只有她和娘亲。
活着失去亲人已经很痛苦,更痛苦是,后来她居然还辗转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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