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作古
还有碧烟，所有故人都将作古，这世上就只剩下
他和姹萝。
剩下他们两，形影相吊对视成魔。
“
没有第二个选择，当然没有。”到最后刑风起身，自己说服自己，步伐踉跄而去。
是夜刑风大醉，十几年来第
次喝醉。
也是十几年来第次，他没替姹萝调配养颜粉。
“启禀门主，刑风告退。”
片刻过后他终于开口，那声音虚弱，恍然间已是无生气。
半夜习武场，没有个人影，只有寒风飒飒。
刑风走到场地正中，找到那几块染血红砖，缓缓蹲低身子。
年之前，流光就是在这里丧命，今天是她死祭。
有人下水，替碧烟和风竹都种上蛊虫。
池子里于是有三对男女在求欢，而寒蛊也渐渐发作，在池中弥漫寒气，不久就在水面结层冰。
风竹在碧烟身体里面进出，推着她身体，头埋在她乳房，渐渐将她后背推上冰面。
碧烟喘息，伸手去拨弄私处珍珠，边观察风竹神色。
风竹喉咙发出呜咽，恶狠狠切几下后抱住她腰肢，想把她抱到自己胯上来。
。
姹萝怨毒，这是个多
可怕字眼。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横空已经有粒东西飞来。
是粒剥好桂圆，黑色，毫无转圜余地飞进碧烟眼眶。
碧烟摇晃，却没有痛呼，只是静静听着眼珠‘滋’声碎裂，然后有血从眼眶下落，滴滴答答落到水面。
花花绿绿养颜粉，共十三包，每个月刑风会送去两次，次月头，次是月中，这个习惯已经维持十四年。
“养颜粉，吃不老，这个慌扯得还真是烂。”醉眼惺忪时刑风还不忘记笑，边笑边趴上桌面。
那堆花花绿绿东西当然不是养颜粉，姹萝说没错，他在骗她。
那些
死前她说那句话，刑风至今仍清楚记得。
――“你就继续纵容她吧，助纣为虐。看她来日成魔，最终可有好报。”
这句话如今言犹在耳，好像还越来越深刻，无时无刻不在他脑间盘旋。
“她已经成魔，你说该怎办呢流光，除陪她堕落，是不是就不再有第二个选择。”手指抚过青砖时他低语，指甲沾上砖缝血迹，慢慢已是满手血污。
流光不能回答他，流光已经作古。
冰面上撕拉响，碧烟确被他抱起，可后背皮子却被寒冰沾住，有半块离开她身体，血淋淋地留在原处。
姹萝见状‘噗哧’声笑，人完全放松，斜躺下来，食指下下弹着扶手。
“多好玩，就知道，在水里面会好玩万分。”
她吃吃笑，双眼放着光，就好像小孩子在街边看猴戏样开心。
刑风还是无言，身上池水渐渐冷却，凝成冰，刺骨寒凉。
刑风眼前发黯，人从水面拔身而起，湿漉漉地站在姹萝跟前。
姹萝又拈起颗桂圆，拿眼斜他：“如果要替她求情，你最好是趁现在。”
刑风低头，看身上水珠滴滴下落，忽然间觉得无比凄凉，千言万语在那刻突然无从诉说。
“不念旧情，心如蛇蝎是吧？”姹萝笑，将桂圆送进嘴巴：“那你告诉，为什要好心，又或者如果好心，老天爷会不会把青春和幸福还。”
刑风无言，脸色渐渐灰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