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蹙眉:“没印象。”
前世他没怎听说过须弥山世尊,只听说他和玄临仙君私交甚密。
夙玄临陨落后,世尊为历劫离开须弥山,常年在闻道学府甚少出门。
这世怎会突然来应煦宗?
“记不得就算,明日不要说错话得罪人就好。”
徐南衔狠狠咬下舌尖,强忍着才没有被逗笑。
他绷着脸扇夙寒声脑袋下:“不可无理——须弥山世尊身份特殊,虽还未剃度,但颇有佛缘。”
世尊身份特殊,须弥山佛陀曾为其批言,命中恐有劫,只有堪破劫难,方能遁入空门得无量德。
因这道批言,世尊于须弥山巅长斋礼佛千年。
八万四千由旬之处,终年大雪,吐雾成霜。
他将卷轴卷起,瞥夙寒声眼,阴阳怪气道:“可乖死你。”
夙寒声把这句当成夸赞,高高兴兴抱着徐南衔小臂不想撒手:“师兄放心好,会直这乖!”
徐南衔将卷轴抛,潇洒利落地接在掌心,哼笑道:“明日生辰宴不少尊长会来,你如果也能这听话,师兄就信你。”
夙寒声前世和徐南衔置气,根本没去前宗,他好奇地道:“明日会有谁来?”
“上苑州宗主记得吗?”徐南衔道,“……啧,小时候还给你探过脉,她徒弟人称小医仙,小时候还吵着要嫁给你。”
徐南衔眉头紧皱,单手将掉落地上卷轴凌空吸纳掌心,屈指弹,金纹榜贴浮在空中。
夙寒声仍被他只手压着,脸颊贴着连榻,狼狈地四肢并用扑腾个不停。
“疼疼疼!师兄疼!”
视线落在「闻道学宫」四个字上,徐南衔呆怔半晌,像拎猫似把拎起夙寒声,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选闻道学宫?”
夙寒声墨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红印。
听到晨钟声响起,徐南衔也没再和夙寒声闲扯,叮嘱几句拿着卷轴,心情大好地扬长而去。
夙寒声注视着徐南衔离去,瞥
传闻世尊如霜雪而筑,骨髓里都散发出不可亵渎冷意,远远看着仿佛能窥见千万年古老山脉诡秘莫测幽微神迹。
悲天悯人世尊端居云巅,普度众生。
再顽劣魔种也不敢冒犯亵渎。
……夙寒声却对着和尚骂贼秃,也不知是因怨恨夙玄临,连带着把夙玄临生前挚友起记恨上。
“听大师兄说,你崽子大时,世尊来应煦宗你就巴巴贴上去,不光钻人家袈裟,还拿着佛珠磨乳牙。”徐南衔随手比个矮墩高度往下压,挑眉,“你全忘光?”
夙寒声摇摇头。
“小医仙”他倒是听说过,前世闻道祭惨剧中,她也死在秘境中。
徐南衔翻个白眼:“那须弥山世尊呢?”
夙寒声想想:“年纪大、没头发秃驴?”
徐南衔:“……”
他捂着脸,胆大包天瞪徐南衔眼。
徐南衔眼瞥过去,他立刻怂得垂下眼,委屈道:“刚才就说,你不信。”
徐南衔后知后觉到误会,伸手敷衍地摸下夙寒声脸上印子给他顺毛,又拿着榜贴翻来覆去看三遍。
夙寒声好哄,又不会真舍得生师兄气,仰着头在徐南衔掌心蹭下,卖乖道:“师兄,乖不乖?听不听话?”
徐南衔再三确定这榜贴如假包换,心中悬许久石头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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