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从哪捏块杏脯塞到夙寒声嘴
徐南衔端着药而来,险些被砸中,蹙眉道:“在和谁说话?”
夙寒声眼眶通红,魂魄几乎从这副躯壳飘出,被扔出去玉铃仍旧在响个不停,他捂着耳朵:“好吵,师兄把那颗玉铃扔出去,不要听……”
徐南衔不明所以,屈指弹将那颗玉铃扔出窗外。
夙寒声耳畔这才清净。
徐南衔走上前将药递过去:“喝再睡。”
明日毒发,今日只是前兆。
徐南衔当即什都顾不得,赶忙带着他御风回寒茫苑,落地就忙不迭叮嘱长空去煎药。
夙寒声病怏怏爬上塌,总觉得喉中有东西堵着,吐也吐不出来,浑身上下难受得要命。
崇珏所赠玉铃挂在床头枯枝上,无风也叮铃作响。
明明是清脆铃音,夙寒声却越听越烦躁。
只有桌案上杯热茶袅袅生烟。
徐南衔等候多时,大步迎上来:“瞧见世尊吗,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离世绝俗,看眼就想皈依佛门?”
夙寒声:“……”
夙寒声幽幽看向徐南衔:“还、还行吧。”
“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徐南衔为他撑起伞,“你怎这快就出来?”
许端倪,大约猜出这些老狐狸并不全是为夙玄临须弥芥,更像是探须弥山世尊待故友之子态度。
崇珏待他如此冷淡,之前还围着谢识之恭维几个大宗派掌门似是松口气。
为何庆幸?
自然是觉得就算他们日后胆大包天对夙寒声出手,世尊也不会为他出头做主。
夙寒声脑海像是蛛网似纷乱如麻,与群人虚与委蛇更加厌烦。
夙寒声嗅到浓烈药味差点吐出来,头栽到徐南衔怀里,装死不想喝。
徐南衔薅着他后脑勺墨发往后拽,似笑非笑道:“昨日还说要乖,这才天就装不下去?”
夙寒声只好不情不愿地捧着比他脸还大药碗,将滚烫药饮而尽。
抑制“跗骨”灵药苦得难以言喻,夙寒声羽睫都被泪浸湿,却还捧着干净碗给徐南衔看:“师兄看,喝完。”
徐南衔没忍住笑出来,笑完却又莫名觉得心酸。
夙寒声头痛欲裂,阖眸眼前却不断闪过破碎画面。
会是前世崇珏从背后抱着他、低沉笑着教他如何扼断别人脖颈场景,会又是身着白衣世尊端坐高台,冷冷凝睇他样子。
黑衣恶种和白衣世尊交替在他脑海闪过。
夙寒声突然坐起来,把抓起那颗玉铃,恨恨地扔出去。
“住口!”
“谢长老让去登明祠给玄临仙君上香。”
徐南衔早已习惯他不唤夙玄临爹:“那去吗?”
“谁爱去谁去。”夙寒声心头思绪万千,方才又被震下神魂,此时心口闷得想吐,他恹恹道,“想回去睡觉。”
徐南衔见他脸色泛着苍白病色,蹙眉摸摸额头,当即烫得缩回手来:“你要毒发?”
夙寒声摇头。
谢识之淡淡道:“少君难得出门,趁着生辰礼去登明祠为仙君上炷香吧。”
生辰礼只是个噱头,在场众人也无人敢将夙寒声真正当成晚辈,强行要他在前宗赔笑待客,闻言纷纷道。
“是,礼该如此。”
夙寒声这才得以脱身,走出大殿后神使鬼差往后看眼。
崇珏已不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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