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夙寒声伤人是事实,无论今日结局如何,少君心狠手辣流言传出去,就算那位应道君来此,也无法转圜。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时,夙寒声鼻子轻轻动,隐约嗅到股熟悉菩提花香。
清冽好似佛前长明灯燃烧气息悄无声息布满偌大惩戒堂中,众
就是这问?
在场围观弟子哪里见过这种转二转再三转热闹,当即亢奋不已,手持着弟子印,将惩戒堂发生事传去听照壁上。
闻道学宫学子连课都不上,全都在那兴奋地围观。
「当真刺激,可惜今日不是在惩戒堂当值!恨!」
「听说赵与辞那混账伤得特别很,有人留影吗,得看眼报之前被他调戏之仇,给膈应够呛」
正使喝口茶,只觉得这场戏越来越热闹。
直到那群弟子叽叽喳喳做完证,乞伏昭才将手腕上手链卸下,轻轻摩挲,段虚幻影像倏地出现原地。
竟是个留影法器?
短短影像将前因后果交代得干二净。
赵与辞脸上笑意僵,悚然看向乞伏昭。
正使倒是没听说过这事儿还真掺和个拂戾族,眯着眼睛按紧琉璃镜:“你身上伤?”
乞伏昭低声道:“是赵师兄所为。”
赵与辞有亲爹做靠山,心中惧怕减半,闻言立刻怒道:“胡言乱语!何时伤过你?!学宫内时刻有副使巡逻,若用灵力将你伤成这样,必定立刻会被发现,你少污蔑!”
乞伏昭浑身哆嗦,眸瞳露出些许恐惧,但还是咬着牙道:“……赵师兄伤时,少君路过被误以为是同族,骂得……”
他斟酌下词,才道:“甚为难听。”
事扣在夙寒声头上,脸色终于好看些。
夙寒声隔着五帝钱困笼和这只老狐狸对视,并不上当。
他歪歪头,正要开口时,惩戒堂后院传来阵轻缓脚步声。
乞伏昭被惩戒堂副使喂些灵药和水,此时终于恢复些力气,进到堂间,便踉跄着噗通跪倒在地。
“正使明鉴,可作证,是赵师兄主动挑衅,少君才逼不得已出手。”
「赏十灵石,实时为您讲述第手消息」
夙寒声隐晦地瞥乞伏昭眼。
这人……果然没有表面上那般懦弱可欺。
也许前世他欺师灭祖,并非是生魔心,而是本性如此。
赵山长面上淡淡,并不为所动。
这个怎欺辱都始终唯唯诺诺软骨头,竟然胆大包天到留影?!
且还是在他们做完假证后才拿出?
徐南衔这下看起来要杀人,眼神狠厉瞪着赵与辞。
他都不敢多骂两句师弟,却被此人这般羞辱!
庄灵修短促笑声,环抱双臂似笑非笑道:“原来这就是赵山长口中‘问上几句’?”
赵与辞怒道:“何时骂过他?!只是质问几句而已!”
他也不惧怕夙寒声,视线冷冷扫身后跟班。
那几人赶紧点头。
“正是,赵师兄根本没有骂过少君。”
“可以作证。”
众人愣。
连夙寒声都回头看过去。
乞伏昭浑身是血,被火烧得破破烂烂外袍勉强蔽体,裸露在外四肢和那张俊脸全是狰狞伤口,他俯下身磕个头:“弟子乞伏昭。”
听到“乞伏”这个姓,所有人神色古怪。
这还真有个拂戾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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