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修见徐南衔都要喷火,默默往旁边挪下,
庄灵修倚靠在床柱边,双手环臂地挑眉:“还回去吗?”
徐南衔这几天紧悬心终于落下,他给夙寒声擦擦额间汗,瞥庄灵修眼,冷冷道:“下次再敢说不如兰虚白,就把你打成兰虚白那副肾虚样。”
庄灵修:“……”
徐南衔将遮光床幔拉上,收起乌金枪打算先把从墨胎斋借来灵舟还回去。
只是两人刚走出斋舍,就见本该停留在院外灵舟不翼而飞。
……然后庄狗凑到徐南衔耳畔,气沉丹田,声震天吼。
“徐不北!!!你月考成绩不如兰虚白!!”
徐南衔:“……”
徐南衔险些被震聋,耳中嗡嗡地生疼,终于从恍然中清醒。
他阴恻恻盯着又恢复温文尔雅庄狗,咬牙切齿道:“迟早有天要宰你!”
夙寒声已昏过去,温顺乖巧地蜷缩在他怀中,苍白手下意识抓住徐南衔衣襟,用力至指节发白。
“萧、萧萧……”
徐南衔惊魂未定地半跪于地,死死将夙寒声抱在怀中,像是怕再被伴生树抢走似,半晌无法回神。
庄灵修蹲下来握着夙寒声垂在地上手微微探脉,眸光动。
那高烧不退热意,竟然在缓缓退去?
就要将夙寒声扼死,徐南衔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祭出乌金枪,悍然道灵力劈来。
“轰——”
伴生树游蛇似四散而逃,主根依然盘踞夙寒声身躯中。
徐南衔再次枪横扫过去,时不知如何招架如此多伴生树,想要用尽全力又怕伤到同夙寒声性命相连伴生树,只得朝斋舍外道。
“庄灵修——!”
徐南衔:“……”
庄灵修:“……”
徐南衔不可置信道:“灵舟呢?!”
闻道学宫墨胎斋是学斋,同别年年坊市贩物虽不同,可学斋中不少山长都是别年年墨胎斋师兄们。
灵舟若丢失,徐南衔恐怕得扣个七八分。
庄灵修温和颔首:“不北,你在说气话,不怪你。”
徐南衔:“……”
死去吧。
徐南衔沉着脸将夙寒声抱回内室,番查探后果然发现那高烧已退,八百年没精进过修为竟也从炼气修至筑基。
夙寒声沉沉睡去。
庄灵修道:“不北……不北!”
徐南衔心脏仍在疾跳,后怕不已,若他再晚回来会,是不是只能瞧见夙寒声尸身?
耳畔嗡鸣退去,隐约听到庄灵修在唤他,怔然道:“什?”
这会功夫,夙寒声体内热意悉数退去,内府中阵灵力激荡,竟然还悄无声息突破至筑基期。
庄灵修见徐南衔魂不守舍模样,眼眸闪现抹不忍。
话音未落,道铺天盖地剑意猛地袭来,带着股寒意直直贯向夙寒声眉心。
只听“锵”声,直到剑意顿在眉心三寸前,那所过之处后知后觉结为层层冰霜,结结实实将满院伴生树冻成寒霜。
收紧缠绕伴生树终于艰难停住。
庄灵修持剑而立,身上寒意未散,冷冷道:“蠢货!他都要被勒死你还顾忌着那棵破树作甚,不伤到主根不就没事吗?!”
但凡换个地方,徐南衔都要和他大骂八百回合,此时却无暇顾及,匆匆冲上前将夙寒声单薄身体强行从那冻成冰霜层层枯枝中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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