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赌局吗?”
夙寒声拿着筷子蘸滴酒,正含着筷子咂摸酒味,疑惑看他:“什
伴生树、浮云遮……
是那个刚入学便名扬学宫夙少君?
少年们这辈子还未见过仙君,此时瞧见半个“仙君”当即振奋地起身,叽叽喳喳将夙寒声拥着坐在主位。
“少君晚好!”
“久仰少君大名,您喝酒……呸,您喝茶。”
“不可能!怎把把都胡,你绝对出老千!”
夙寒声:“…………”
这道论,他有点听不懂。
元潜像是有读心术似,笑着道:“少君没打过麻将?”
夙寒声摇头。
元潜好像天十二时辰都带着和善笑,乌百里走在他身侧,见他直盯着夙寒声,突然道:“你今日……”
“闭嘴。”元潜保持着微笑,几乎从牙缝里飘出来句话,好似淬着毒,“今日之事要是多个人知道,就宰你。”
乌百里:“……”
落梧斋竹舍如其名,幽静小道两边皆是青竹,夏风习习吹拂竹叶窸窣作响。
夙寒声跟着两人走进竹舍,远远就见梧桐树下亭台中,似乎有几个学子在论道。
将几件学宫道袍拿出来递给他:“前段时日少君不在,四明堂送来道袍便替您收着,现下给您,刚好用得上。”
夙寒声不懂什叫“刚好用得上”,但还是臭着脸接过来。
“和乌百里就住在落梧斋松舍和竹舍。”元潜蹭下鼻子,“今日们获得狩猎魁首,竹舍有庆功宴,少君要来聚吗?”
之前在寒山学宫,夙寒声几乎没和同龄人有过交流。
乍被邀请,他愣下:“有很多人吗?”
“少君,明日要起去坊市买衣裳吗,知道有家做得法袍极其划算。”
夙寒声从未被这多同龄人拥簇过,迷茫地坐在主位上,手中被自来熟学子塞个白瓷茶杯。
他嗅嗅,被酒味冲得鼻子酸。
元潜大马金刀坐在夙寒声对面,宛如蓄势待发蛇,他眯着眼眸微微露出条缝隙,闪着古怪森寒幽光。
他伸手握住桌案上个倒扣茶盅模样东西,手腕上串骰子串成珠串微微晃。
元潜唇角笑容更加幽深:“那今日可得好好玩玩。”
三人路过亭台,走向热热闹闹斋舍中。
夙寒声刚进去,便被股浓烈酒味逼得往后仰,眉头紧皱。
斋舍中坐十几个人,正在三五成群地闲侃,长长桌案上放置堆茶壶,可满屋子却嗅不到丝毫茶味,反而带着股辛辣酒香。
听到脚步声,众人抬头,等看清元潜身后人,皆是愣。
几人坐在风中,宽袖发带翻飞,薄唇轻启,似乎在为修炼而争论,远远瞧过去只看那斐然气度,便知定是卓荦不群天纵奇才。
夙寒声心想不愧是第学宫。
……然后抬步走进,就见几人如此论道。
“三条。”
“小七对,自摸!胡!”
“嗯。”元潜是个自来熟,见夙寒声没有想象中那样难相处,笑眯眯道,“上善学斋新学子几乎都来。”
夙寒声很好哄,很快就忘夺“宠”之恨,估摸着徐南衔还有会才回来,去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好。”
元潜笑下:“少君请。”
夙寒声将门掩上,跟着两人去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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