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忙前忙后为师兄烹热茶，接过糖人笑吟吟地舔
口。
“多谢师兄。”
徐南衔大概喝得有点多，懒洋洋撑着头：“乖。”
夙寒声眯着眼睛舔糖人，看起来喜欢得不得。
徐南衔看他吃个糖人都如此高兴，回想起今晚长夜楼那堆没吃完
山珍海味，不知是酒后难得有点良心，竟然莫名觉得愧疚。
等回去后，他便去鸿宝斋将所有「鸿案契」书寻来，两天译它个十七八本！
刚想到这里，夙寒声回头瞥他：“马上就是闻道祭，好好养精蓄锐，不许回去再译书。”
乞伏昭：“……”
少君……真会读心术不成？
很少有人会这般禁止他译书，乞伏昭心中微暖，耳尖似乎更红，微微点头。
单单结个契就能强行让两个陌生人心生爱意之法，是不折不扣地违背天道法则。
再严重些，可是要打下无间狱。
夙寒声满脸迷茫：“啊？”
可他重生后心只想宰戚简意，为何方才见他第面，那爱意反而更深？
难道戚简意爱他？
中那股炽热暖意似乎比之前更甚，摸不准这鸿案契到底是什
个章程，疑惑问乞伏昭：“你可知道鸿案契？”
乞伏昭心中也在想“鸿案契”，乍听到这句还以为小少君会读心，差点狼毛都要炸。
他故作镇定，淡淡道：“知道，原契是从茫茫谱上流传出去，被三界广泛用在指腹为婚或门派联姻上——不过已过数千年，契也许有变动，
瞧不太出来少君和您未……未、未婚道侣用是哪种变形契，更不知要如何解。”
夙寒声疑惑看他。
他刚才有说要解契吗，这人莫不是会读心？
他摸摸夙寒声脑袋：“马上便是闻道祭后，从后日便开始吃斋去参加祭天大典，三日吃不得荤腥——明日放学后，师兄带你去长夜楼吃饭吧。”
夙寒声舔糖人动作顿，仰头眼巴巴看他：“当真？！”
“真。”徐南衔心软，“算是你今日这乖地听师兄话奖励。”
说让在落梧斋待着
“嗯，好。”
夙寒声没心没肺，很快将鸿案契抛诸脑后，回去落梧斋乖乖巧巧等师兄回来。
子时后，长夜楼众人才散。
几人喝几坛酒，都带着点醉意，倒是病恹恹喝口酒吐两口血兰虚白千杯不醉，还收拾残局将众人带回闻道学宫。
徐南衔身酒气还不忘给夙寒声买两个糖人，送去落梧斋。
夙寒声差点笑出来。
简直是天大笑话。
前世戚简意可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将他打下无间狱，何来爱？
乞伏昭自己也是个茫茫谱半吊子，不敢对夙寒声打包票，只能斟酌着用词。
“那可能是经过数千年，鸿案契契文变吧。”
乞伏昭说完也深感失言，耳尖微红，闭着嘴言不发。
好在夙寒声对情感极其缺失——哪怕前世和崇珏双修那多年仍分不清情.欲和真情区别，他并未多问，歪着头道：“这个鸿案契似乎会影响五感，每次见到戚简意，便会不自觉心生爱意。”
乞伏昭怔：“……不对。”
夙寒声：“什？”
“据所知，茫茫谱上鸿案契本契，并不会强行催生爱意。”乞伏昭拧眉，“只有方心生爱意时，才会通过契影响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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