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当即惨叫出声。
剔银灯面无表情飘浮半空,不知是为违抗两人而付出代价、还是交手时伤到,她唇角溢出鲜血,浑身上下也蔓延着能将她撕裂剑意。
夙寒声愣住。
剔银灯满脸清冷将黑袍人扔到地上,震得身装饰叮铃作响,垂着眸看着下方奄奄息两人,眸瞳中皆是森寒冰冷。
她明明可以直接将两人魂魄取来当灯油燃烧,可似乎极其享受这两人濒死时挣扎和恐惧,目不转睛盯着他们许久。
哪怕昏睡过去,对未来险境无所知时刻萦绕心口,夙寒声奋力想要动动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越来越浓,好似当年堕入无间狱时场景。
直到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手腕锁链轰然声炸开,夙寒声呛出口气,病怏怏地睁开眼睛。
等看清眼前场景,琥珀眼瞳轻轻缩缩。
四周已成火海,化神境修为白袍男人浑身是血,心口似乎被什东西破开巨大血洞,几乎将他开膛破肚,血留满地。
“旧符陵又如何?”白袍男人嗤笑声,“拂戾族恶兽发狂,将应煦宗小少君开膛破肚,尸身毁坏瞧不出面容。就算应道君又能去何处寻你呢?”
夙寒声怔怔。
他本是用大师兄来试探,却未想到剔银灯背后势力竟然连旧符陵也不畏惧吗?
还是说有恃无恐?
黑袍人懒得多说,道冰冷锁链直直束缚住夙寒声双腕,冰得他哆嗦。
火灼烧,强行将他四肢束缚在原地。
夙寒声眼瞳轻颤。
两个男人宛如黑白无常,面容相似步履轻缓转瞬便至夙寒声面前。
白袍男人满脸赞叹,掐着夙寒声下巴左看右看,啧啧称奇:“今日是什好日子,不光取这多灯油,还逮到个自己送上门圣物。”
夙寒声眉头紧紧皱起。
直到两人咽下最后口气,剔银灯才轻轻勾勾修长手指。
他浑身还在不自觉颤抖,目眦欲裂地抬手朝着前方,似乎想要抓住什。
夙寒声懵然看去。
黑袍男人足尖悬空,从鞋子上不住滴落无数血滴,落在地上汇成血泊。
他奋力地挣扎着,早已不见之前气定神闲,嘶哑声音从上空选来:“剔银灯……你!竟为无关之人……杀……呃!”
火焰轰然扑来,直接将这人面容焚烧。
就算上世崇珏,也从未在他腕上绑锁链。
足踝锁链是情趣,双腕便是折辱。
凤凰骨火还在灼灼燃烧,逐渐有越来越小趋势。
那锁链似乎带着抑制灵力符纹,夙寒声只来得及看眼便感觉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去似,眼前倏地阵黑暗袭来,身体踉跄着跌落。
失去意识前瞬,似乎瞧见不远处剔银灯动。
此人眼神根本不像在打探活人,倒像是看样趁手工具。
黑袍人寡言少语,面无表情握着夙寒声手,灵力灌入经脉中饶圈后,冷淡如他眸瞳也露出炽热狂喜。
“果然是遍寻不到凤凰骨。”
视线落在夙寒声腰间乌鹊纹弟子印,他眉头轻轻挑:“乌鹊纹?应煦宗?怪不得,怪不得,你竟是夙玄临之子,怪不得这张脸如此熟悉。”
夙寒声偏头,躲开那人手,蹙眉道:“大师兄是旧符陵道君,若在秘境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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