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看下,世尊仍端坐玉台,高不可攀仙人模样。
如此谪仙似人,怎会使坏?
夙寒声本来就装乖装不过半刻钟,此时自己唯唯诺诺认错好几回,这人怎还不依不饶呢?!
斤斤计较,哪有这样做长辈?
夙寒声暗搓搓瞪崇珏……手眼,闷闷不乐道:“真抄,整夜未睡抄完,你明明瞧见……”
夙寒声赶紧从褡裢中要去拿佛经,但是爪子在偌大空间里翻来覆去,竟然没有寻到那厚厚沓手抄佛经。
他几乎把脑袋埋到褡裢里去,找遍每个角落仍然无影无踪。
夙寒声人都傻。
崇珏拨弄着佛珠,等待着他拿佛经。
翻找半刻,夙寒声不得不承认那佛经似乎在秘境中丢,他小心翼翼又讨好地笑:“真……真抄佛经,个字都不落,叔父当时……应该瞧见吧。”
夙寒声愣,不明白为何会扯到庄师兄身上。
他茫然抬头,正要说不是,但视线触碰到崇珏罕见冰冷威严眼神,顿时吓得缩头,肃然道:“是!正是庄师兄教!”
崇珏闭眸又拨弄颗佛珠。
咔哒声脆响。
果然如此。
当时他是疯吗,为何会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夙寒声羞愤欲死,察觉到崇珏还在冷冷看他,跪在那额头抵在手背上,呜咽着道。
“叔父……恕罪,闻道祭秘境中神志不清说浑话,望您不要和般见识。”
崇珏冷然看他。
连认错说辞也和秘境中模样,全无半分真心。
坐在那,大气都不敢喘,脑海中飞快将这几日和闻镜玉相处过几遍。
当着闻镜玉面自编自演送佛经之事;
还大言不惭放狠话把崇珏“囚禁起来狠狠地抄佛经”。
夙寒声越想身体缩得越小,恨不得缩成薄薄片从地缝里掉到无间狱去,死算。
此前胡言乱语倒还能补救,最后将夙寒声打入地狱,是那句……
他说着,戏瘾大发,眼圈猛地红,讷讷道:“……为何还要这样对
崇珏轻蹙眉尖:“什?”
夙寒声:“……”
“闻镜玉”亲手将佛珠拿着递给他,肯定翻看过。
明明崇珏满脸漠然和长辈威严,但夙寒声总觉得他好像蔫坏得打算瞧自己好戏。
就像前世崇珏样。
夙寒声忙不迭地道:“那些生孩子话也是庄师兄教,简直狗屁不通!两个大男人就算是断袖,也根本生不出孩子!”
崇珏又冷冷看他。
夙寒声愣,意识到自己说句粗话,只好伸手拍下嘴,小眼神怯怯地看他。
“、又错。”
崇珏冷冷淡淡看他,道:“前段时日抄佛经呢?”
“你是跟谁学那些胡话?”崇珏终于冷冷启唇,“姘头,情、情……”
世尊都说不出那个词!
夙寒声心想:“跟你。”
但此话根本没法说,只能讷讷地跪坐在那,声不敢吭。
崇珏道:“是跟庄灵修学吗?”
“姘头姘头姘头!”
无名无分、单纯靠□□□□维持见不得人关系。
若没有未婚道侣,崇珏就该是情夫。
情夫,姘头……
夙寒声被耳畔姘头声撞得寸寸弯下腰,直到额头彻底抵在地上,弯着腰恨不得头撞死,省得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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