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修反应过来庄屈竟然在耍他们,没好气地嘀咕道:“为老不尊。”
庄屈敲桌子:“你说什?”
“没说什。”庄灵修飞快变脸,“夸您老年富力强老当益壮呢。”
庄屈瞥他眼,没和他般见识。
“萧萧是吧?这次回去记得把账单带回去给你家谢长老……谢识之那混账每回都当没看到,也不怕丢人吗?”
庄灵修:“……”
崇珏慢条斯理喝完杯茶,对三人对峙充耳不闻,还慢条斯理为自己续杯茶。
庄灵修知晓自己亲爹遇到“钱”事就意外固执,若自己敢说出“日后你别帮付”,庄屈肯定抚掌大笑,往后不会再给他这个赔钱货再多付块灵石。
夙寒声就更不用说。
毕竟夙玄临还欠这多钱呢,他又不可能凭空拿出座灵石矿来还债。
夙寒声诧异地眨眨眼。
他这具皮囊极其有欺骗性,自从重生后学会装乖,谁见他都得夸句乖顺可爱,这还是第次有人初见就点出他本质。
庄屈站起身来走至夙寒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这人身形太过魁梧高大,夙寒声在他身旁宛如还未长大稚子,都得仰着头看他。
庄屈上上下下打量夙寒声许久,突然冷冷道:“兔崽子,想要半青州生机,回家吃奶去吧。”
夙寒声被这莫名其妙敌意给震得呼吸顿,迷茫看他。
身着水纹道袍男人满脸威严,眼神如刀像是杀不少人刽子手,凶相毕露,大马金刀坐在那,身形魁梧得几乎椅子装不下。
此人便是半青州掌教,庄屈。
——和温文尔雅庄灵修半点不像。
夙寒声视线又扫,就见崇珏正垂着眸坐在旁喝茶,见他进来连个眼神都没给。
不知又在生哪门子气。
夙寒声眨眨眼,只觉得庄灵修说真对,他爹脾气确古怪得很。
哪有长辈会端着架子耍人玩啊?
庄屈就会,他心满意足地将方才凶相毕露模样收回去,眉眼间带着揶揄笑意
四周阵死寂。
庄屈冷笑,拂袖走回去大马金刀地翘着腿坐回去,看那两个兔崽子被训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微微侧身朝着旁崇珏小声道。
“嘿嘿,你看他们吓,好玩吧?”
崇珏:“……”
夙寒声:“……”
自己得罪过此人吗?
庄屈大概瞧出他心中所想,冷笑声:“夙玄临那厮当年欠座灵石矿还未还,你若想要取生机,也行,先把欠账还再说。”
夙寒声:“……”
庄灵修听到玄临仙君还欠着钱,当即急:“爹!玄临仙君欠钱和他儿子有何关系?您未免也太不讲理!”
“滚蛋!”庄屈道,“你四处在酒楼喝酒吃席账单每个月雪花似往半青州寄,你当是谁给付?”
庄屈怎看这个儿子怎不顺眼,不悦道:“还敢顶嘴?给回祠堂跪着去。”
庄灵修挑眉,笑吟吟道:“无缘无故便要罚,跪可以,但不保证等会见娘会说些什。”
庄屈:“……”
庄屈不耐烦地瞪他眼,又看向乖乖坐在那声都不吭夙寒声,眼眸微微眯。
“哦?你就是夙玄临亲生子?啧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你瞧着也不是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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