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崽子。”
夙寒声不明所以：“什
？”
庄灵修为他翻译：“兄长说你是凤凰。”
夙寒声：“……”
睁着眼说瞎话呢，他明明说他是鸟崽子。
夙寒声不太懂庄灵戈为何突然变成人形
，迷茫站在
旁看着。
庄灵戈已经足足两年没有变成人形，半青州
人几乎认为他再也无法变回来，此时乍恢复，庄灵修难掩激动情绪，扶着庄灵戈脸急切问道：“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又是谁？”
庄灵戈不看他，视线还在盯着夙寒声。
庄灵修愣愣，忙朝夙寒声招手：“萧萧，萧萧来，兄长似乎对你有反应！”
上次庄灵戈从维持三个月龙形化为人形后，足足呆滞三日才恢复混混沌沌神智，这回恐怕会失神更久。
庄灵修愣下，怔然回头看去。
原本连绵数十里“山脉”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个身披着破破烂烂青衣少年躺在岸边，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中，随着波浪冲刷微微起伏。
庄灵戈竟然变回人形？！
庄灵修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向冷静自持人此时却全然乱方寸，近乎跌跌撞撞地奔过去。
“兄长！”
笑，道：“他在说无事呢——来萧萧，别怕，摸摸也没事。”
夙寒声还是头回见到龙，试探着伸出手去：“真可以吗？”
“自然。”
夙寒声小心翼翼将手探过去，有点担心会像方才庄灵修那样被撞得头破血流，但好在庄灵戈懒得搭理他，闭着眸在那继续享受波浪冲刷。
只是在夙寒声手贴到龙身上后，就像是两道奇怪力量相互碰撞，砰声冲出道罡风，将夙寒声撞得骤然往后倒飞出去。
庄灵修解释道：“他在龙躯中待久，思绪行事总会倒退成婴孩，说话也只会用最简单词儿，过几日就会好。”
夙寒声半信半疑，但见庄灵戈眼中确没有嘲讽和厌恶，才放下心来，接受此人唤自己“
不过上回庄灵戈是对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响应，眼神涣散失神，像是神魂出窍似。
现在却是对夙寒声有反应。
夙寒声疑惑地走过来，单膝跪在松软沙子上，琥珀眼瞳对上庄灵戈冰冷龙瞳，好似火骤然碰上水似，令他下意识觉得不适。
向话痨庄灵修此时不敢出声，屏住呼吸等待庄灵戈反应。
庄灵戈眼睛似乎忘记眨，酸涩得眼泪都从眼尾落下来，他看夙寒声半晌，突然轻轻启唇。
庄灵戈长大后直被困在龙躯中，本和庄灵修是双生子他面容却仅仅只有十七八岁，浑身瘫软连根手指都无法动。
庄灵修双手发抖地将庄灵戈抱起来，浑身都在战栗。
“兄长，兄长还认得吗？是灵修！”
庄灵戈面容几乎和庄灵修别无二致，只是眼眸却是金色龙瞳。
他伏在庄灵修肩上，因变成龙躯太久已不会行动、甚至连话都无法说，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夙寒声。
庄灵修吓跳，赶紧飞快冲上前把将他扶住。
“萧萧？没事吧？！”
夙寒声惊魂未定，站稳后摇摇头：“没有，就是被……”
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通透不少，好像直遮挡着光东西终于撤去，半青州常年雾气也跟着消散。
阳光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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